李浈立于船头,海风吹过,红缨曼舞,黑色的披风猎猎而响,清瘦的身子好似一把利剑般巍然不动。
只见李浈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稍显忙乱的埠头,轻轻开口问道:“平州共有几处埠头?”
徐良当即拱手答道:“回将军,除此处之外,碣石山东南三十里处尚有一处!”
“碣石山?”李浈眉头微皱。
“不错,碣石山位于渝关西侧百里,渝关守捉与柳城军驻地之间!”徐良紧接着答道。
“拿地图来!”闻言之后,李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径直走入船舱之内。
徐良等人随即紧随其后进入船舱,而后老兵刘关当即取出平州地形图铺于低案之上。
紧接着只见李浈面色骤然一变,而后指了指碣石山的位置,说道:“徐将军方才说此处距离渝关百里,依此图来看,碣石山距离柳城军大营与渝关距离相近,所以也便是说这里距离柳城军同样是百里,那么百里之遥,中间又有碣石山相隔,而且你们再看!”
说着李浈指了指碣石山北部,道:“这里是黄獐谷,我虽不知这黄獐谷是何情形,但就其紧邻碣石山的位置来看,此处必是依山傍谷之险地,诸位,可想到了什么?”
闻言之后,高骈想了想道:“也便是说,无论渝关也好,还是柳城军也好,若有一地遇险,另一地必然不能快速施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