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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风不爱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苏棠梨又想起那年阿姐含泪在宫中同她说的话。正因不爱任何人,他才能如此绝情,杀人的时候,毫不留情。
阿姐不该死,该死的是秦流风!
她想,动了动脚,但被咬的地方还是疼,于是她的脚在水里晃呀晃,对李青崖说:“青崖,脚脚疼。”
“我真的好可怜,他们总喜欢盯着一个地方打。”
李青崖捧着她的脚踝仔细地看。
苏棠梨越看他,心里偷笑的就越厉害,心想这么个呆瓜怎么就她运气好捡到了,竟然还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呆…啊,青崖…”她总觉得青崖是呆瓜,总也忍不住去叫他呆瓜。
“其实,若女子的脚被人看过,就只能嫁给这人了。”李青崖替她揉着脚踝,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同她说。
苏棠梨一抬脚,引得李青崖抬头看她。
“青崖娶吗?”
“娶。”
“青崖,我生前可是丞相府嫡女,你可得好好盘算盘算,怎么才能把我娶到手。”
这把李青崖难住了,到底失忆了,且他失忆前又是不染尘世的道士,所以他自己对这事也不熟悉,他认真思考着,说:“书上说,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不如我再给棠梨栽一院的棠梨树如何?”
苏棠梨笑意渐失,她收回脚,愣神道:“不要种。”
别做秦流风做过的事情。
这事情总让她生恨。
以至于,那一院与她同名的棠梨树,她也怨恨着。
当年太后与先帝在棠梨树下定情,先帝为太后种了整个行宫的棠梨树,秦流风当年为了安稳她的心,效仿先帝,在宫中开出一个院子为她种满了棠梨树。
但那承载着假意的棠梨树,终究没能等到她进宫。
……
苏棠梨终于再一次回到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