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若是愿意,能看清他心底最隐秘,最不堪的想法。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便是你们这种人。”时落看也不看施家主涨的紫红的脸,说道:“没有生财的本事,更没有守财的能耐,我方才说的财富半空是明旬还愿意相助你们的情况下,若明旬知晓今日之事,他不会再管你施家的事,你们家将会财富全空。”
屋里明明有暖气,施家主却觉得浑身冰冷,他茫然地看着时落,又求救地看向明老爷子,他想让明老爷子替他求情。
纵使施家过世的老爷子救过他一命,可在明老爷子心里明旬最重,明旬帮了施家多少回,虽然有些恶趣味,却也是实实在在让施家还站在上京这片土地上,施家非但不感激,反倒是恨上了明旬。
果然是不值得一帮。
“当年你们与明家划清界限时,我已经给了你们选择,钱还是合作伙伴,你们选的是钱,我记得当时我给了你们足足两个亿。”
要么说施家如今没有聪明人。
在金钱跟合作伙伴之间,施家主选了金钱。
“老爷子,当年是我蠢,我该打,但是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老爷子,看在我祖父的份上,您再帮我们一回。”施家主再次搬出了救命之恩。
“你从未梦见过那位施家老爷子。”时落不愿再听他忽悠。
她方才听到了施家主的话。
“且你与施家并无血缘关系。”若施家老爷子救过明老爷子,可眼前这人身上却没有任何与明家有关的功德。
明老爷子坐直了身体,他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性子越像小孩,老爷子如今除了钓鱼,最喜欢的就是听时落将自己的各种见闻。
施家这秘闻可是连明老爷子都不知道的。
“怎么没关系?”施家主太慌乱,他起身太快,腿碰上茶几,都顾不得疼,一个劲儿辩驳,“我是祖父亲孙子,你别仗着自己是大师,就胡言乱语。”
“我从来不胡言乱语。”时落强调。
老爷子也附和,“对,小落落说的都是实话。”
“怪不得我说你跟施家老爷子一点都不像,原来你压根不是老爷子的后代。”想到这里,明老爷子松口气。
这样,他心里对过世的施老爷子愧疚能少点。
“你们这是污蔑!我可以告你们的。”施家主气的脖子上青筋都蹦了出来。
明老爷子不悦地拍了拍沙发扶手,“是不是,去医院验一下就知道了。”
“你要是有空,我们现在就去。”明家有医院,去了也方便,“我保证结果会最短时间内出来。”
老爷子从不怀疑时落的话。
施家主却不敢了。
他确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可时落说的那样肯定,他不敢赌。
“看着我。”时落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