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三个庶弟却是没什么罪过,被放出来之后,因着这些恩怨,姐弟万难在一处生活,便又在亲族的撺掇下和她争产。
游珠儿一人难敌三人,从年初闹到年尾,最终分得一处小小的房产和一些浮财。
她便用那点浮财开了一间小小的药铺。
她本就打小在药铺里头干活,对这一套熟悉得很,加之又在太医署学医,更多添了几分人脉关系。
药铺虽小,却也被她经营得风生水起,偏偏她那些庶弟们深恨于她,非得与她打擂台。
「学生思来想去,也不能认怂,只有把这药铺经营出色,彻底压过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好的药铺子得有名医坐镇,学生资财不丰,请不到名医,自己也还未曾学成出师,给人开方还不行,是以……」
游珠儿不好意思地道:「是以把主意打到了先生身上。医博士们都不好出来坐诊,您却不同……」
杜清檀义正辞严地打断她的话:「我就方便出来坐诊吗?我也是有官职在身的,怎么能私底下捞外快呢!」
独孤不求听到这话,忍不住鄙视地瞅了她一眼。
看看,这装模作样的,谁不知道她杜司药每次奉旨给人瞧病,都要收诊金的,多不嫌多,少也不嫌少,雁过拔毛,反正得有。
万一这家人实在吝啬不给,她怎么也得从人家顺根葱,拿个糕饼,带个果子。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尊重知识……
这会儿倒来诓骗女学生了,独孤不求没脸看,索性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杜清檀的脸皮厚度已臻化境,对这份轻描淡写的鄙视完全没感觉:「我也不能坐诊的,你另外想办法。」
游珠儿忙道:「您误会了,学生的意思是说,您日常不用坐诊,就是借名头给学生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