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俩……”
“嘘!”
茵茵翻了个白眼,道:“嘘你大爷啊,我问你呢!”
“当钓鱼的人保持沉默,你就不应该再问了。”于谦道。
“懂点人情世故行么?”姚远也不满。
“哼!亏得你还清场呢,白清了,鱼都看不过去……”
她还没说完,姚远忽然激动起来,低呼道:“来口了!来口了!”
“啊?”
茵茵一愣。
“哎哎,有了有了!”
姚远往上一提,一条一斤多的小鲫鱼跃出水面,顺利的被网兜住,哗啦钻进了桶里。
“行,好歹算点荤腥,今儿就指着你俩吃肉了啊,加油!”
茵茵回去了。
于谦这才瞥了姚远一眼,笑道:“你们两口子几年了?还这么有情趣,不嫌腻歪?”
“你们没情趣了?”
“有心无力啊,羡慕你们年轻人。”
“甭羡慕,我也快了。”
姚远挺了挺自己的腰,仿佛还残留着昨晚被那两条大长腿狠狠夹住的劲道。
四月芳菲,今天的天气极好,微风拂面,河水哗啦啦的似从耳朵流进了心肺,净化了一身铜臭。
姚远喜欢跟于谦两口子聚,这是他最能放松的时候。
又钓了一会,钓上来几条小鲫鱼,也够一锅汤了,二人收工。茵茵那边炒了一盘菠菜,一个硕大的韭菜末煎鸡蛋饼,一个糖拌西红柿,一盘炒香椿。
外加一锅鲫鱼豆腐汤。
就这,于谦都带着酒,也得喝两杯。
这种的根本戒不掉,酒精已经融入血液了,只有把自己喝瘫的那天才算消停。但作为朋友,姚远还想劝两句。
“谦儿哥,你还记着当年社区语聊室刚开张,我找你做节目么?”
“记着啊,哎哟,终生难忘。第一天直播我就去晚了,有饭局啊,一身的酒气,到那儿也不知说什么,胡言乱语,多亏姚远给我兜住了。”
于谦提起来很感慨,道:“事后就觉得丢人至极,从此我发誓,只要跟他有关的工作,我滴酒不沾……哎?你忽然说这个干嘛?”
“我就看你还遵不遵守。”
“遵守啊,别的事不行,我对朋友的承诺一口吐沫一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