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延相昊穿着自己唯一一套体面的西装,左手三明治,右手咖啡,紧张的站在首尔街头。
他今年30多岁,最早是做漫画的,后来成了动画片导演,比不上那些大导、大明星,只能说在动漫的圈子里有名气。
谁知天上掉馅饼,Hugelive相中了自己的一个创意《首尔站》,这是从2006年就开始制作的片子,以病毒疫情爆发为主题。
Hugelive拿了去,让自己改成了真人电影,叫《釜山行》,已经快杀青了。
起初预算是600万美元,拍着拍着超支了,延相昊忐忑的表示能不能再给点,那边咔嚓又给了400万美元,且创作上啥都不管,要多爽有多爽。
延相昊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而对方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Hugelive拥有《釜山行》的独家版权。
“哥!”
一声招呼打断了延相昊,一辆车已经停在了跟前,一个长得像高配版黄渤的男人探出头,正是凭借《熔炉》大火,亦是《釜山行》的主演,孔刘。
“你很准时嘛!”
“今天是大事件啊,怎么能迟到?”
延相昊上了车,孔刘开着车向文体观光部的所在地驶去。
韩国人对上下级、前后辈的关系重视如病态,敬语、半语、平语一不小心用错了,可要出麻烦的。
俩人相差一岁,处的好,用平语。
孔刘问:“哥,《釜山行》今年能上映吧?”
“我看很难啊!”
“怎么说?”
“Hugelive来势汹汹,当然要发展他们自己的平台,不会在院线上映。”
嗯?
孔刘一把方向盘,差点撞到,道:“1000万美元的电影不上院线,在网络播?”
“就是这个意思!”
“阿西巴!”
孔刘震惊。
前文讲过,韩国全年的票房体量约1万亿韩元,相当于7亿多美元,每年生产200部电影,大制作也不过1千多万美元的成本。
如果再高,那就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