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提起逃婚这件事,上官流苏就想到那个江淮度。
他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谎言。
怪不得她对那人生不出什么好感来,原来是个假冒的。
真是厚颜无耻,既没有这位鲛人先生那么俊美帅气,又没有他高大英勇,更没有他的魄力,这么一对比起来,江淮度就是差得一无是处。
“没错,我的婚约对象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她毫无顾忌地将江淮度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孟子期,末了又道,“虽说他暂时没有做出什么坏事,但是凭着他冒认我恩公这件事,足够说明这个人居心不正,是坏人。”
“倘若真是如此,你现在千万不能回去,否则一旦成了亲,那可就遭了。”孟子期很快跟她同仇敌忾起来。
一人一鲛无所顾忌地聊了起来,明明一个生活在大陆,一个生活在海里,却意气相投,甚至深刻地明白彼此,这种奇妙的缘分牵引着他们心中某股甜蜜的感情。
“对了,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上官流苏嫣然一笑,“我叫上官流苏,你呢!”
孟子期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神,心跳有片刻的失速,“在下姓孟,名子期。”
执子之手,与子同期,死生契阔,永远为期。
“嗯……看来这是看对眼了。”旁观者清,此时的东方月初自是一眼就看出二人之间的情愫,心下不由地感叹,有些缘分真真是天注定,百转千回之后,依然会遇到彼此。
涂山红红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对于感情问题总是表现得很淡漠。
“妖仙姐姐,你——”东方月初眼珠子一转,刚要问些什么,眼神一黑,场景再次猝不及防地切换。
……
上官府内。
“伯父伯母,是小婿的错,若不是我倾心于流苏小姐,也不会将她吓跑,更不会出了那样的意外。”江淮度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给他们磕了个头,“请两位保重身体,节哀顺变,为了流苏小姐,我一定会孝敬你们,替她照顾好你们。”
叶佩婉伤心地哭倒在丈夫怀中,“我们的流苏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我不相信啊!”
上官洪一辈子要强,此刻也是深受打击,伤心欲绝,此刻的他们又气又痛又悔。
气的是眼前如此重情重义的儿郎,女儿偏偏看不上,竟然寻思着要逃婚。
痛的是如今女儿如今葬身海里,生死已成定局,二老掌中就这么一个宝贝,向来呵护有加,不想竟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悔的是自己不该将女儿逼得太紧,偏为了那点名声,逼死了女儿。
“要我说啊!这江公子也真是孝顺,这两天江家和上官家的亲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结果新娘子半途逃婚,江公子可成了外人口中的笑柄了,他本该愤怒质问,甚至解除亲事,没想到却亲自登门宽慰两位老人。”
“少说两句吧!流苏都已经被流匪半道杀害了,尸体都找不回来,家主够可怜的了。”
“那你也不想想,要是这次逃婚的换成男方,女方必定成为全城笑柄,被指指点点,性子刚烈地恐怕会当场自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江公子还救过流苏,要我说就是流苏太任性。”
“不过上官家主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这偌大的上官家以后还不知要何去何从呢!”
“依我看,这江公子是个很好的人选,他江家同样是富甲一方,对于打理家业有经验,他也从来不是为了觊觎家业才想娶流苏小姐的。”
“……”
旁人议论纷纷,上官夫妇自是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