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酸奶,他穿着睡衣屋里屋外地转了几圈,又打开了电视,最后站到了窗边。
突然觉得有点儿闲得慌。
只不过三年而已,他已经忘了自己三年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每天这日子到底是怎么混的了。
在山里这三年,虽然每天也就无所事事地在工程部和工地之间来回转悠,饿了吃困了睡,闲着没事儿就上山里转转,找个土堆坐下盯几小时树。
但却不像现在这样没着没落的。
大概是因为有个盼头?盼着三年过了就自由了。
现在倒是自由了,可接下去该干嘛?
拿过手机看了看电话本里的联系人,一个个都是他朋友,但现在没有谁能勾起他打个电话过去说话的欲望。
不过正想扔下手机的时候,手机响了。
李博文的电话。
孙问渠皱皱眉接起了电话。
“哟?我以为你这个时间接不了电话呢!”李博文在电话里喊了一声。
“早起了。”孙问渠拉开窗帘靠窗站着。
“晚上我去接你,”李博文说,“桌我都订好了啊。”
“都谁?”孙问渠问。
“还能有谁啊,就那帮人呗,早就等着你出来了,本来说就上我这儿来,不过还是觉得不能随便,得给你好好接风洗尘……”李博文说。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以为我蹲了三年呢。”孙问渠啧了一声。
“跟蹲三年也没什么区别了,”李博文笑着说,“你这号码还继续用吧?我还跟他们说先别打你电话呢,怕是老爷子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