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艰难地看懂了他无声的唇语。
他说:“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三代人,由肮脏的金钱与欲望开端,延续的仇恨不断发酵、膨胀……至此,终于尘埃落定。
骆闻舟再也忍不住。
姓费的可能真的都是天生的虐待狂,只剩下一口气,也能拼凑出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份酷刑来折磨他。
“哎,眼镜,你没事吧?”郎乔抹掉额头的冷汗,伸手拉起了肖海洋,她的外衣早就不翼而飞,颇为时髦的棒针毛衣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故,变成了更“时髦”的乞丐装,倘若把脸洗干净,这身特立独行的造型大约能去时装周照几张猎奇的街拍。
肖海洋这才如梦方醒地爬起来,看见郎乔,他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往兜里一摸:“小乔姐,你那手机……”
肖海洋说着,突然一愣,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
郎乔:“手机没事,你找什么?”
“刚才工作证掉了。”肖海洋嘀咕了一声,手指从焦黑漏孔的衣兜里穿出来,皱着眉四下找。
“等会让他们帮你找,”郎乔拽着他的胳膊让过拆弹专家,“这里不安全,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