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对你如此不公!你为什么不恨!】
秋意泊目光奇异的看向了他觉得‘它’应该在的地方,玩味地道:“明明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
“难道不是吗?我就是这样一个懦弱无纲,得过且过的人,连我自己都承认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秋意泊把玩着手中的印章,将它按在了印泥中:“你不想让我签?你想让我做什么?还是老规矩,帮我杀了他们?”
“可是我觉得很开心。”他拈住了印章,如释重负一般将它按在了和离书上,至此亲笔、画押、印章齐全,这份和离书便再稳妥不过,只待他将它发回去,便是板上钉钉。“我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着三娘。”
“她送了和离书过来,我其实是觉得很轻松的……”秋意泊笑着道:“你知道吗,她若是不送和离书来,不告诉我她是心甘情愿,我或许还会觉得愧疚,我不能阻拦他人抢夺她……她不甘愿,她是被强迫的……我作为丈夫,是有责任替她报仇的。”
“可是她心甘情愿,我自然就轻松了。”秋意泊向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拾起烟斗缓缓地抽了一口,于萦绕室内的稀薄雾气中道:“所以呢?你又是什么人?”
“我原本以为你是我的心魔,就跟那些话本子里一样。”
“但显然,你要比我激动得多。”秋意泊说:“心魔,既然称呼为心魔,我以为是能够听见我的心声的。”
“你知道我的心现在在想什么吗?”
‘它’没有出声。
秋意泊也不介意,只是漫漫地道:“秋日的枫叶甚好,如此良辰美景,我......
第19章
该去找人出来喝酒,之前王兄家里养的几个歌姬很漂亮,我也不介意她们为我唱上几曲,又或者喜庆班的海棠,他也很好看,我也不介意睡上一睡。”
“我离婚了,可以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别人还只会说我是受了情伤,一时放纵罢了,怪不得我,以我此时此刻说是个土皇帝也不错了,我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只要不踩过那条线,我可以做我一切想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来指责我。”
“哪怕杀几个人,哪怕睡我想睡的任何人,不论男女。”
“这才是我心中想的,我现在不必去报我并不在意的仇,也不必再有个妻子让我应该去时时关怀时时愧疚,更不必去施展什么抱负,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吗?我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