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吐万绪等在两淮杀俘,两淮大乱不止,樊子盖这会在晋地杀俘,同样让晋地乱事更汹。
而此时,山东,河北差不多已经是彻底糜烂,被张须陀连连击败的乱军,蜂拥西向,也让晋地的战火越烧越旺了。
到了大业十二年初,瓦岗军终于崭露头角,开始攻城拔寨,进逼洛口仓这样的粮草重地。
于是,樊子盖被召回东都,主持朝政,河东宣慰使李渊,拜晋阳留守,兼任晋阳宫监,实实在在成为了晋地最高军政长官。
大业十二年,无疑是唐国公李渊家的一年,也是他最难受的一年。
因为他不但要应对突厥的袭扰,也要面对纷纷起事的晋地义军,还要受着来自东都的指责,这夹板气可是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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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大业十一年冬,突厥大军在冰天雪地中,漫山遍野的漫过了马邑,突厥人撤军了。
突厥人表示也很受伤,他们没能捉住隋帝杨广,在雁门城下打了近一个月的攻坚战,彻底将雁门城变成了另外一座辽东城。
在雁门城下,突厥人流尽了鲜血,却连城墙都没登上过几次。
然后便是分外漫长的撤军过程,他们还得面对隋地北风以及草原上的漫天风雪。
虏获的隋人百姓,只要出了塞的,几乎全部冻死在了冰雪当中。
而数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后勤上的损失,也让突厥诸部怨言四起,可以说,这次突厥人南下一圈,是一无所获,而且损失不小。
实际上,始毕可汗和隋帝杨广一样,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大军征伐,看似威风无比,实际上却充满了隐患,所以,自古以来,大军征战,其要害处,皆在于战决,不然的话,拖延时日之下,一旦不能靖功,自己就得品尝苦果了。
连隋人,都承受不住一次百万大军出征的后果,何况是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