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的努力收效甚微。
前些时,父亲的家书却是到了,李秀宁仔细的看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是回来的人,告诉她安守府中,莫要生事云云。
这么一来,李秀宁立马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静观其变而已。
之所以未曾带来什么口信,书信中也没写什么有用的东西,估计是怕路上出了什么变故罢了。
这里面自然很有些让李秀宁伤心的地方,可她也明白,相比父兄们的男儿事业,长安城中的区区女流们,实在算不得什么。
这天下间,能让父兄顾及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母亲窦氏,可惜,母亲已经故逝……
至此,晋阳能派人来长安接应的一丝希望,也就此断绝了。
因此她能做的也就颇为简单了,老实的呆在府中给别人看着,争取多拖延一段时日,说不定事情还有所转机。
而真要是有所变故,唐国公府中这些妇人女子,结局之悲惨,李秀宁不敢想象。
忧心如焚,却只能故作镇静,这种煎熬对于一个少女而言,已经不算是什么磨练了,而是有些残酷。
当然,对于自身安危,李秀宁到不用担心太多,唐国公嫡女,窦氏的外女,东都柴氏的媳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动的了的,就算她引颈就戮,也没几个人敢下这个刀。
无疑,现在的李三娘子,就是唐国公府的中流砥柱,现在,这个出嫁女在府中说出来的话,比谁都管用。
唐国公府女人的强势在京师其实也挺有名,从李秀宁的祖母独孤氏,到他的母亲窦氏,都曾是名满长安的绝世女子。
有了这样的传统,再出个李三娘子也不算什么,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府中人等也就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儿。
李秀宁也表现出了相应的大度和魄力,这些日子将府中一些女子放出了府门,只要是家中在长安有所依靠,也愿意回去的,不论主仆,她都痛快的放了行。
至于之后这些人会不会受到牵累,难逃一劫,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了,看的是她们的家族有没有那个实力,在大难临头之际,护不护得住她们。
由此,府中人丁渐渐冷落下来,李秀宁也自觉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也能看看书,弹弹琴,来缓解一下心中的压力了。
当她听到禀报,说一个叫李破李定安的亲戚寻了上门儿,她按在琴弦上的手当即就狠狠的抖了抖,拨出了一串的杂音,这一刻,她的心情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人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才能真切的体会到一些东西的可贵。
于是,她的贴身丫鬟差点被她吓傻了,只见这位素来雍容典雅,可敬可亲的女主人摩挲着那把匕,眼圈红的那叫个快,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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