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厥人对于谗言可畏的另类解读,这回轮到张士贵有点尴尬了,人家说的是突厥语,张士贵这个“文盲”听不懂。
阿史那大奈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再次显露他的语言天赋,“当然是姓吕的了,吕家兄弟两个,在太子殿下耳边歌唱的很欢呢。”
张士贵摸着短须也跟上了节奏,“那你我二人派人回去,又有什么用呢?太子殿下向有贤名,贤弟不妨猜一猜,太子殿下的军令何时到来,又会跟你我说什么?”
说到这些细活,阿史那大奈立马沉默了下来,绞尽脑汁他也不知道张士贵想说什么。
张士贵享受着智商上的优越感,大笑道:“俺觉着,天明之前,太子军令必至,至于说的什么,也不难猜,温言嘉勉之外,定要令你我速速回军,不得前出弘农。”
这会儿,粟米饭配腌菜被端了上来,两个人边说边谈,吃的很是香甜,不管心中有多少算计,此时无疑应是他们享受胜利喜悦的时刻,谁也不能来剥夺他们这个权力。
不知不觉间,阿史那大奈的脑袋里就剩下了浆糊,他太年轻了,又出身在突厥人那样一个群体,和三十多岁,经历丰富的张士贵比起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稚嫩的像个孩子。
这一晚,两人睡在了同一间帐篷里,阿史那大奈只想瞧瞧,张士贵说的对还是不对,张士贵说的很笃定,可却也存着万一之想,太子若是能整军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