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修仁和谢统师的交情就是在和梁硕等人不断的对抗中形成的。
这个时候安修仁若再意识不到,谢统师很不对劲那他也就可以去死了。
可以说,自李轨称帝以来,安修仁头一次有了孤立无援的感觉,当时在姑藏的各个卫府将军尽都冷眼旁观,户部辖下的官员们以两个侍郎为首,大多默不作声。
曹珍等人顺势跟上,煽风点火间,都在帮着谢统师说话,安修仁的心腹们刚刚开声,就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主持给梁硕议丧的太子李伯玉更是兴奋的难以自制,把武安王李仲琰骂的狗血淋头。
若非内外皆有安兴贵布置的兵卒在侧,安修仁甚至有种会被当庭拿下的感觉。
李轨病后的第一场朝会,安修仁一败涂地,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武聪和主石勒两人甚至在想要在最后时刻来个取而代之,让户部换个主人。
到了此时,安修仁已经懒得再费唇舌,他隐约能感觉的到,好像有一只手在操弄着这一切,不然不会突然之间,便爆发至此。
在这次朝会当中,浓重的寒意包裹住了安氏兄弟,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皇宫中的李轨病的没那么严重,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
到此,梁硕的丧事,以及皇帝要上玉女台的事情,都得到了解决,只是武聪和主石勒没有得逞,弄的这一切更像是户部的内乱,而非是群起而攻。
而这更像是一声号角,当安氏兄弟回到户部,想要商议一下怎么应对的时候,有人急急来报,太子李伯玉在回去太子府的途中遇刺,胸口中箭,又被人砍了两刀,危在旦夕,而刺客是羌人无疑……
安修仁大惊,是武安王做的蠢事?
其实想这些已经没用了,急报接二连三的传来,有人攻入了太子府,想杀汉王使者,被人击退,而梁师都的使者同时在右骁卫大将军郝炳兴处遇刺,好在同样无碍。
只是右骁卫大将军郝炳兴受了轻伤,大怒之下,领三百兵跟梁师铭一道跟踪刺客冲进了左候卫府,杀左候卫大将军张念祖。
姑藏城乱了,而且乱的非常之突然,骤然间,城中便谣言四起,言曰羌族作乱,欲仿效当年奴贼,屠了姑藏大城。
这个时候,安修仁其实还是没有意识到,这次朝会更像是一出戏,来分清敌友的戏,只要兵部尚书谢统师反水,那么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没有了谢统师以及韦士政等辅助,安氏兄弟就是桌上的一盘菜,只看怎么下刀而已,是的,谢统师的作用很重要。
因为羌族,吐谷浑,乃至于突厥人就算势力再大,也很难整个融入西北的政治格局当中来,而有了谢统师等人相帮,就是另外一种景象了。
关西贵族和西北胡人的联合,正可以相互弥补不足,让人觉得难以撼动,只可惜,安修仁只把谢统师等人当做了交易的对象,而非是同荣共辱的一个整体,这才让人有机可乘。
这其实是一场很粗糙的政治较量,放在别的地方很难实现,只会发生在西北这样一个特殊的政治环境当中。
而且一团乱麻的姑藏,一点火星点起来,立马砰的一声便炸了,其后产生的连锁反应,没人能控制的住,除非李轨站出来,可病卧在床的李轨正想着去玉女台上接仙女下凡呢。
也根本没给任何人留下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吐谷浑降人和西突厥降人的仇恨由来已久,在有心人挑拨之下,当时就并在了一处,其实根本不用什么挑拨,突厥人又得了些粮草,比羌族的人得到的还多,吐谷浑人很是恼恨,不但突厥人爬到了他们头上,而且那些羌种也时常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再加上吐谷浑大首领主石勒害怕安修仁寻他麻烦,根本没回户部,一路跑回了吐谷浑人聚居之处,听闻乱起,几乎没怎么细想,就立即率人冲进了突厥人住的地方,想去抢夺突厥人的粮草。
突厥人在姑藏的人数较少,又措手不及之下,达度阙被人当场杀死,主石勒得了便宜,回头率众和羌人杀做一团。
一时间,姑藏大乱……
(呵呵,别想太多,断更的人,作为大神中很普通的一个参加年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