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不知道就问的习惯,他一边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小院落,一边低声询问着,“你不是说公主过的很好吗?怎么住的地方这么小?仆从也看不到几个。”
鸿胪寺的官员叫李硖,年纪不小了,陇西李氏的远亲,此时便摸着胡子笑的有些古怪,嘴上却道:“此为元令尹别院,祖上传下来的宅院,不忍搬离,便一直居住于此。
元令尹乃是外戚,少年时便与至尊相交,又被至尊许为兄弟,公主下嫁于他时,乃是至尊亲自主婚,您说说,至尊怎么会亏待他们呢?”
阿史那泥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就像我们来自碎叶川,所以时不时就要回去看看一样。”
李硖附和,“正是如此。”
可心里却在嘀咕,元令尹若是那么念旧,可不会回来长安,他为什么还住在此处……听说是因为他不知怎么得罪了皇帝,所以皇帝不让他搬家,也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了,这些话他肯定是不会说给阿史那泥孰听的。
就是两进的小院,没几步便进入了后宅,这在长安确实寒酸的很,别说那些大贵族了,便是长安中普通的富裕人家都比不了。
于是阿史那泥孰对这夫妇两人的念旧(小气)有了新的认识,那这位处罗可汗的女儿会不会很记仇呢?他不由又有些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