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吵了。”洪秀全阴沉着脸地说道:“大哥。你真行吗?”
洪仁发呵呵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把诏旨交给我,送出去不就完了?”
陈承瑢摸着下巴的胡须忽然说道:“国宗要想法办成此事,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必须受点罪。”
洪仁发看了看陈承瑢道:“受点罪怕什么?”
洪秀全也看着陈承瑢说道:“承瑢有什么办法快说。”当下陈承瑢低声将打算说了,众人听罢。先摇头,又点头。接着洪秀全把腰板一挺。说道:“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就办。”
众人听了,一致赞成,都对洪仁发说:“国宗大人,你要吃苦了。”洪仁发笑道:“这算什么,比悼脑袋强多了!”
当下洪秀全提笔在手,亲笔给北、翼二王各写了一道诏旨。用了印垄,交给洪仁发,西王暂时不能通知,他也怕西王趁乱进京。那样难保西王不会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洪秀全算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了。
洪秀全交了诏旨之后,并一再嘱托洪仁发道:“千万要保管好,放在最秘密的地方。须知,它关系着国家的成败和千万条人命啊!”“万岁放心吧。我人在诏旨在,决不会落到别人手里。”众人又密议了一阵,才偷偷陆续散去。
俗话说隔墙有耳,洪秀全众人万没料到,这次的密议,竟被人发现了。原来,这个人就是杨秀清派到天王府的女逻察侯蕙芳。一年前,侯意芳作为东王的礼物,送给了洪秀全。此后,她逐渐受宠,经常出入天王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