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打开了桌上的白酒,在事先准备haode两个杯子里倒满。抬头对严叔说:“先喝一杯吧!”然后将其中一杯酒倒在地上。
严老鬼二话不说飘到桌边,鼻子对着空气一阵猛吸,一股常人看不见的白气被吸进了他的鼻吼里。我爸也端起酒杯干了一个。这都不是我亲眼所见,反正从我爸口里说出来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还是很玄。
我爸说那是他第一次喝酒,才十六岁。关键还是跟一只鬼喝。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酒过三杯,叙旧就到此为止了。我爸将铜钱剑从裤腰带上抽出来往桌上一放,面色一变,说道:“严叔,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他严叔往后猛退贴着墙壁窜上了房梁,头朝下就那么倒吊在那里,身体瞬间开始变得虚幻,封闭的房间里竟刮起了风,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风。只听严老鬼声音幽幽飘来:“我他妈选第三条。”
我爸一看这阵仗知道没什么好谈的了,但是照规矩还是还走下过场。我爸将金钱剑握在右手站起身来,左手就想将面前的桌子给掀开,年龄太小,力气不大,面前这张桌子好像重了点,掀半天都没怎么动。我爸叹了口气绕开桌子,哗地抬起右手,剑指严老鬼,喝道:“老家伙,别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年我才八岁,在你家油菜地里拉屎,你从油菜杆中里钻了出来吓我,害老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满屁股的屎,连裤子都没敢穿就往家里跑。回家屁股还没洗干净,就被我爹打了个皮开肉绽。如果你今天非跟我们过不去,我就老账新账一起跟你算。”(后面这一段是爷爷说的,这么丢脸的事情,我爸说不出口。)
严老鬼听我爸说完后,虚幻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的恶毒了。只听他幽幽说道:“小兔嵬子,你爹见了我还要叫我声大兄弟,你敢跟我称老子?老子的事你最好别管,不要以为跟那什么野驴还是野狗的假道士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替人强出头。你给老子两条路是哪两条路我不管,如果你不走,哼哼,那我就选第三条路,弄死你个小嵬子,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信不?”(反正我不信)
九月的气温还是一样的高,夜里开始退凉,热气不断从地上冒出,本来应该很热才对。可在房里的老爸却觉得身在冰窖一样,冻得吓人,屋内的雾气越来越浓,慢慢地已经看不清严老鬼那张狰狞的面孔,手脚也渐渐开始失去知觉,我爸知道只有先发制鬼了。于是他果断将右手收回,左手十指放进嘴中两齿之间,忍痛一咬,不待血从指尖涌出就往右手中的金钱剑上横地一抹。
铜钱剑身闪现出淡淡微光,从我爸手中腾空飞到了他胸前,剑尖直指严老鬼。空出右手的老爸,双手合于胸前结印即分,两手中指二指背分别瞬间贴上双眼后,再紧贴双眼横移至太阳穴,口中大喝:“阴阳本殊途,伏魔无归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