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珍珍,请不要随便攀咬。”
“哦你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我听上去就是那么个意思。”冯珍珍态度轻蔑。
女研究员的目光逡巡过对面座位上的同事,千人千面,拥挤的座位中,员工们表情各异,有人冷冷看着她、有人面露鄙夷,还有人望着墙壁正中的时间表,像在回忆什么东西。
“你这样很恶心!”
反叛者天然会引起集体的强烈敌意。
一位烫卷发的女士像再也忍耐不下去,冲冯珍珍冷冷道,“查下去怎么可能查不出问题,警方就是想抓一批人坐牢平息民众的怒火,王经理和董事长的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了!你现在站出来,牺牲其他同事的利益,满足自己的正义感,你很伟大你很了不起,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这番话也激起其他人的愤慨,群情激奋,冯珍珍成为众矢之的。
黄泽下意识看向刑从连,但刑从连除了一开始摆出20张空位宣布完游戏规则后就没再掌控过局面,一直在冷眼旁观事态发展。黄泽心下焦躁,他发现自己根本抓不住对方的心思,就像他也从来没能抓住过林辰的想法一样。
冯珍珍的声音响起,压过所有人:“我就是不顾集体利益的刺头,比起你们的坐不坐牢公司破不破产,我自己良心上过不过得去更重要。”
“伪善的人就是这么大义凛然!”
“那又怎样,我们是制药研究员,我要对我研发的产品负责、对使用药品的病人健康负责,暂时还顾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