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不会超前太多。”刑从连说,“不然,你我现在要面对的,就是疫情爆发。”
“所以,他们利用达纳雨林落后的医疗环境,尝试用原始缓慢的方式,使病毒扩散?”二局组长犹疑道,
“是不是觉得,太远了?”刑从连一眼就看破他的怀疑。
刑从连说:“达纳雨林,安戈多共和国,鬼知道什么地方,太远了,电视里都很少看到,这些地方天天打仗死人,出了事,和我们有关系吗?”
二局组长有些语塞:“我就觉得像电影,因为遥远,所以不真实。”
“但如果你们去过那里,就会知道,虽然和我们不太一样,那里确实也有很多人,和我们一样,被称之为人的物种。”
“我没觉得他们不是人。”
“但这就是隐蔽落后地区的好处。”刑从连声音非常冷,“那里,和我们华国或者任何一个现代文明国家不一样。那里没什么人命很值钱的概念,现在还有数不清的疾病在那里蔓延,大部分普通人的看法都是:哦,真惨啊,但好远,应该影响不到我们。”
视频电话中的两位组长陷入沉思。
刑从连却没有放过他们:“这样的观念从上至下,无可避免。”
他说:“1976年,我们就了解埃博拉,但40年,近期才有寥寥数种疫苗进入临床,为什么?固然因为它难以攻克,但实际上,疫苗研制的高峰期是在发达国家发生几例感染病例后。而在那之前,真正的易感人群都在贫穷偏远的西非,它们根本无力支付疫苗费用。那既然病毒很难影响我们,又没有市场前景和经济利益,为什么还要重视它,对它投入过多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