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打了个哈欠,把马鞭摇了摇,弘六会意。连忙踏前一步,挺胸答道:“属实!”
那书吏的桌子被薛怀义抢了,一时也来不及再去搬张桌子来,录不了口供,站在旁边,满脸窘然。周矩道:“你在这里记!”
那书吏连忙答应一声,站在周矩侧边,扯过一张纸来。拿过周矩的毛笔。润了润墨,记下了这句话。
周矩又问:“薛怀义。本官问你,你僭越职权,擅自收了许多徒弟,纵容他们逃漏税赋徭役,可有此事?”
这一次,薛怀义连鞭子都懒得摇了,还是弘六很光棍地答道:“不错!我师父向来疼爱弟子。”
周矩再问:“薛怀义,你容留许多弟子,整日不讲经念佛,专事演武打斗,可有此事!”
薛怀义呼噜声大作,弘六撇嘴道:“废话!我师父一身本事就在这上面,不演武打斗较量拳脚还作什么,念经这事儿连我师父自己都不会,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周矩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喝道:“大胆薛怀义,你僭越职权,擅自剃度,纵容逃税,不守清规,桩桩大恶,你可知罪?”
薛怀义被他一惊堂木拍醒了,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向身边的弘一问道:“审完了?”
弘一连忙哈腰道:“是,已经审完了。”
薛怀义起身道:“既然审完了,那咱们这就走吧,洒家和弘一去‘金钗醉’,弘六,你去接了十七,便来赴宴。”
师徒三人商量完了,转身就往堂下走,周矩又惊又怒,厉喝道:“薛怀义,你往哪里去?”
薛怀义转过身来,乜着他道:“洒家吃酒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