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是拿了乔家好处才跑这一趟,想着让两家不结仇是一件好事,听到这后,就知道这两家的恩怨深了去……她自己家的事情忙着呢,顺手的事儿可帮忙,若是帮乔家会得罪人,那就划不来了。
那天之后,江父也辞了活计,跑到楚云梨铺子里帮忙,直言不工钱。
家里如今比前好过得多,江父的活计并不轻松,他年纪大了,楚云梨也怕他太过用力伤身,便没再拒绝。留在铺子里,帮着卖酒打扫,这活儿并不累人。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楚云梨新酿的酒已经了,老远就闻酒香怡人,识货的人很多,短短半天,就比前多卖了斤。
而她铺子里有新酒的消息很快传开,接下来天,各处酒楼和花楼都来进货,拿不到酒就先付定金,只希望酒来后先送到自家。
这日,铺子里有个伙计家里有事告假,江父门送酒,铺子里只剩下楚云梨一人,她有些忙,觉到门口有人进,头也不回地招呼:“客人哪种酒?”
半晌,身后才传来一个熟悉的男:“是我。”
楚云梨回头,当看清楚面前乔治坤的打扮时,微愣了一下。
乔治坤之前做的是扛货的力工,好衣裳都不敢上身,就怕干活给磨坏了,今日不同,他一身白衣,头发用玉冠束着,梳得细滑,应该用了些头油。脚上踩着一双绣兰花的靴子,腰带上镶着一块玉,腰间坠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
对上楚云梨目光,乔治坤颇有些不自在:“我听你这里有新酒,打一些来我尝尝。”口后,又觉得这语气太理当然,俩人如今的关系,怕是会被打去,他解释:“内城有间糖豆酒楼,你应该听过,现在我是那里面的大管事,这天有客人经常起你这里的酒,才上门想尝尝,如果味道好,我会多买一些。若客人喜欢,后每个月都会定货。”
楚云梨扬眉:“唐家的酒楼?”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你这样子,挺顺利的?,唐姑娘就是喜欢白衣,之前经常为难我的吴管事,那一身打扮就跟你差不多……”
听到这,乔治坤只觉屈辱。
他和唐红衣认识之初,虽对她没什么了解,却也知道她身边压根就没有吴管事之类的人。那时候她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可惜,他那时候觉得富贵人家的女婿不好做,加上放不下心里一直惦记的江雨娘,对她的示好无于衷,兴许也是怕自己后悔,他很快找人上门提亲,然后成了亲。
置办成亲的各种东西,手头拮据,他渐渐后悔,后来被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在他耳边各种念叨,他就更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