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饭局,宾主相谈甚欢,都把气氛往融洽的方向引导,这不算饭点,尽管卫祥锦依旧叫了一桌子的菜,但或许是大家都吃饱了菜又太过精致的关系,两个小时的交谈下来,基本上没什么人动筷子。最后散场的时候,一桌子的宴席还好好地摆着。
贺海楼和卫祥锦及顾沉舟在国色天香门口分开,一晚上光卫祥锦喝酒了,在里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出来猛地被冷风一吹,酒精立刻攀上脑海,让卫祥锦呻吟一声:“喝得有点多了。”
顾沉舟一个晚上基本没怎么碰酒,去检查驾驶员酒精度都没问题,他伸手扶了一下对方:“还行吧?”
“没事。”卫祥锦不在意地说,“部队里喝起来比这个凶多了。”
顾沉舟点点头,去拿了车载着卫祥锦往天瑞园的方向开去。
晚上十一点的时间,郊区的车道上来往车辆已经不多了。顾沉舟开着车平稳地朝前行驶,进了市区中心又拐过几条弯弯曲曲的街道,忽地降下车速,问身旁闭着眼睛休息的卫祥锦:“要不要?”
“什么?”卫祥锦张开眼,有点迷糊地问了一句,就看见街边一位老人在沿街推着烤地瓜的车子走动。
“要!”卫祥锦瞬间精神了,毫不犹豫地接话说。
顾沉舟顺从地把车子开到街边,摇下窗户向老人要了两个地瓜。
卫祥锦从兜里掏出散钱交给对方,很高兴地交换左右手一边给地瓜散热一边剥皮:“我们多久没吃这个了?”
“我觉得有十年了,小时候你带我出来吃,还因为这个被打过呢。”顾沉舟将车子停到街道旁,从卫祥锦手中接过一个,也开始剥起皮来。
“真是这个数!”卫祥锦咬了一口,然后斜了顾沉舟一眼,“顾大少,小时候是你撺掇我出来的,然后吃干抹净嘴巴之后,责任三下五除二,往我身上一推,我妈用手帕给你擦嘴巴,我爸用巴掌打我。”
顾沉舟咳了两声:“咳咳,真的?”
“如假包换,十足真金!”卫祥锦说,“你陷害我的次数多到自己都忘了做过什么事了吧?”
顾沉舟:“……”真记不全了。
两人在车里相互吐槽一段,话题绕回贺海楼身上。
“你觉得贺海楼怎么样?”顾沉舟问。
“跟之前的印象一样,”卫祥锦说,“我不太喜欢贺海楼,他玩得太疯太过界了,不过这次他帮了你,不管是出于什么,这些都是我该表示的,我就你一个兄弟,他帮了你就是帮了我,救了你就是救了我,反正他那些真正过界的玩意也不是在国内……”
顾沉舟玩味笑了。
卫祥锦一时没注意到,他还说:“倒是晚上你看起来和他挺熟稔的啊,关系不错?”
顾沉舟说:“我去过他家里。”
“嗯?”
“那天晚上贺海楼受伤,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后回到家里,在家里又被猴子抓伤了……”
“猴子?”卫祥锦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