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李蓉见苏容卿愣神,不由得问了一声,“还不走?”
苏容卿得了这话,回过神来,强行移开目光,侧身道:“殿下请。”
说着,苏容卿便开了门,领着李蓉走了出去。
李蓉忙活之时,裴文宣就陪着拓跋燕在院子里赏花。
裴文宣算着李蓉的时间,引着拓跋燕与假山相反方向的远处走去,走了一会儿后,裴文宣见老远似有人举着火把跑过,他心知不好,见前方便是水榭,赞叹出声道:“此处风月甚好,可惜无酒。”
“我的院子,哪里会没有酒?”
拓跋燕大笑起来,指了前方亭子,拉扯着裴文宣道:“走,老弟,我带你水榭一饮。”
拓跋燕酒喝得多些,走路有些踉跄,裴文宣酒量算是不错,但一晚喝下来,也是有些难受,他强撑着跟着拓跋燕往前,一起进了亭子。
亭子里果然备着酒,裴文宣笑道:“这些酒哪里足够,去,”他扭头吩咐了旁人,“再去拿些酒来,我要和兄长畅饮一番。”
侍卫应了一声,便下去领酒,裴文宣心知李蓉怕是呆不了多少时间,便给拓跋燕倒了酒,悠然道:“兄长酒量不行啊。”
“你胡说!”拓跋燕得了这话,颇为不满,“我行走各国,可没有几个能喝赢我的。”
“那我同兄长打个赌,我喝两杯,兄长一杯,看谁先倒下,如何?”
“你太不看不起人了,”拓跋燕拿起酒壶,倒满酒,一口饮尽之后,倒了一杯给裴文宣,往桌上一磕,大声道,“喝!”
裴文宣面不改色,一口喝尽。
两人喝酒喝得很急,裴文宣觉得五脏六腑翻天覆地,脸色极差,而拓跋燕三杯下肚,便撑不住往水榭边上冲去,裴文宣给旁边侍卫使了个眼色,随后站起身作势去扶拓跋燕,侍卫得了裴文宣意思,在裴文宣起身的瞬间便忙进去,假作侍奉,但无形就挡了拓跋燕侍卫的脚步和视线。
裴文宣到了拓跋燕身后,将他顺势一推,拓跋燕直直堕入湖中,裴文宣惊叫出声来:“六爷!”
周边瞬间乱作一团,拓跋燕的侍卫急忙下水去,裴文宣着急道:“救人!快救人啊!”
裴文宣一面说,一面觉得难受,转过头扶着亭子便呕了出来。
这一番动作惊动了守在不远处的管家,管家忙上前来,急道:“怎得喝成这样!”
随后见裴文宣扶在一旁呕得极为厉害,他忙道:“快侍清水来,将王老爷扶到客房去!”
得了这话,侍从赶紧上来,一面给裴文宣奉水漱口,一面将拓跋燕从湖里捞了出来。
管家见裴文宣漱完口,斜靠在侍从身上,似乎颇为疲惫,恭敬行礼道:“今夜大人醉得厉害,惊着了王老爷,还望王老爷见谅,若不嫌弃,不若今夜就在府中歇下,明日再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