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羯眼里带着恶毒神色,倏然退走。
短短数下过招,段岭却是满背冷汗,背靠走廊柱子,脸色苍白,喘个不停,他抬头望向武独,腹痛如绞。
武独还在生气,将剑朝腰畔剑鞘一收,声音悠远绵长,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段岭闭着眼,胃越来越痛,甚至说不出话来。
“还不走!”武独在走廊另一头怒道,“等我背你回去吗?”
段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刚刚看到武独朝他出剑的那一刻,仿佛唤醒了他记忆深处的某种恐惧感。
“郎俊侠,我肚子疼……”他喃喃道。
武独站在走廊尽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意识到段岭似乎中毒了,忙快步冲回来,按着他的脉门,翻开他的眼皮看。
“没有中毒啊。”武独说,继而拍拍段岭的脸,说:“喂,你怎么了?”
段岭眼里带着悲伤,注视武独,武独说:“喂!不要装了!”
“武独,我肚子疼……”段岭有气无力道。
武独突然明白过来,段岭应当是被方才自己突如其来的那一剑吓的,有些人在震惊之时,容易引发身体的痉挛,正如紧张过度会导致胃疼,忙把他背起来,匆匆回到房内,翻找药草,熬出一碗浓浓的药,给他喝下。段岭回到房中,胃疼逐渐好了起来,药力散到四肢百骸,终于恢复过来了。
“好点了么?”武独问。
段岭这才点头,看着武独,眼眶发酸。
“我以为你要杀我。”段岭说。
“好了好了。”武独简直是拿段岭没办法,说,“贺兰羯就在你身后,你让我怎么办?”
段岭侧躺在床上,武独确定段岭没事了,便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段岭看着武独,心情复杂得很。
“对不起。”段岭说。
武独没有说话,沉默地收拾好药碗,突然瞥了眼段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