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说:“我在家里就是这样,叔父教训得对,以后会多开开口。”
“你爹是个谨慎的人。”边令白说,“言多必失,说多错多,是不错。你来说说,你对如今辽、西凉有何看法?”
段岭知道边令白打算造反了,边令白也刻意不瞒着他,含含糊糊的,似有意透露给他一点,却又不朝他交代全盘计划,想必是打算试他的忠诚。
“叔父怎么想,我就怎么做。”段岭答道。
边令白哈哈大笑,没想到段岭会这么说,通常蠢人都看不出自己的蠢,却也喜欢提防身边的人太聪明——这是李渐鸿教给他的。
“你得替我办一件事。”边令白又说,“我看那党项王子倒是挺喜欢你,你替我约他一约,约到城外去,我另有安排。”
“好。”段岭想也不想,便一口应承下来。
边令白有点诧异段岭居然什么也没问,但这什么都不问的态度却正合边令白心意。
“可是我拿不准。”段岭想了想,说,“万一他不愿意跟着我走怎么办?就怕他……起疑?话说,叔,咱们是要做什么来着?”
边令白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会自己想办法?”
段岭不吭声了,边令白说:“多陪陪他,凡事不懂就去问费先生。”
段岭只得点头,心道你这是要我出卖色相吧,不过也正好,刚想与赫连博聊聊天。
云雾散开,秦岭内始终罩着一片乌云,他们来到上次遇伏之处,段岭说:“就在这附近了。”
边令白正要吩咐人展开搜索,段岭却轻轻一拉他的衣角,说:“叔父,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