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认得我。”段岭低声朝武独说,“你看。”
段岭走出几步,学着父亲朝奔霄吹了声口哨,奔霄便朝他过来了,段岭再跑开几步,奔霄又跟着过去,哪有半点性情暴戾的影子?段岭扒着奔霄的鞍,翻身上去,稳稳当当地骑着。
“走吧。”段岭说,“再不快点,就要在路上过夜了。”
上了车后,武独不敢与段岭一起坐,段岭便强行拉着他,两人依旧像来时那样坐着。似乎一切都循规蹈矩,却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
武独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段岭开始有点紧张,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或是一直等不到这反应。他充满忐忑,却说:“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是。”武独忙答道,两人目光一触,武独又马上挪开视线。
他非常不安,段岭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改变,武独仍处于震惊之中。
段岭便倚在武独腿上,想了想,觉得似乎把身体靠近一点,可以消除武独的这种不安,于是便顺势爬上去,整个人斜斜倚在武独怀中,那一下武独整个人都僵了。
“殿下!”武独忙道。
“嘘。”段岭虽知道驾车的老头子既聋又哑,可人家万一是装的呢?
他就像以前躺在李渐鸿怀里一样,靠着武独,一手从他腰后环过去,将武独当作一个很大的枕头般,枕在他健壮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