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侠的生铁手铐铮然断开。
段岭把青锋剑给他,说:“晚上你跟着我们,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妄想朝任何地方逃。”
郎俊侠接过青锋剑,转身出了门外。
郑彦则站在穿衣镜一侧,整理武服。段岭忐忑不安地等着天一点一点地暗下去,不片刻,房门外居然响起了相见欢。
郎俊侠一直带着笛子,嵌在青峰的剑鞘中,段岭想起了科举那天,不知道他在宫中会不会吹,蔡闫又听过几次。
郑彦收拾完包袱,坐在角落里,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这样更方便他在出发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夜幕里。
“你睡会儿。”郑彦说。
段岭听着相见欢,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半躺在榻上,渐渐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
“起来了。”武独的声音说。
段岭还以为在做梦,温热的唇却已吻了上来,段岭猛地睁开双眼——是武独!
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武独,武独有点疲惫地笑了起来,穿着一身夜行服。
“外面下雪了。”武独低声说,“得多穿点。”
“你怎么回来了?”段岭惊讶道。
“我让秦泷带兵在黑山谷里守着。”武独避开段岭的手,不让他抓自己的手掌,小声说,“冷,先别碰。”
武独一身黑衣,坐在榻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进城里的,半湿的武服下却是灼热无比的身躯。段岭抱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与他唇舌缠绵。
武独气息急促,与段岭唇分片刻,说:“我就猜你们还没出城,唔……”
段岭又吻了上来,两人不住亲吻。
“好了好了。”武独快要按捺不住,说,“回去再好好亲热,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