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闻天岳稍微冷嘲热讽几句,以关越的脾气,绝对没三天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关越看着那木牌,再看天和,天和根本懒得正眼看他。
“把牌子摘了吧,”天和冷淡地说,“反正也不会有人领情。”
那牌子是在新西兰上飞机前,天和就让方姨去准备的,打算回来以后,就与关越在一起生活了,没想到刚落地,两人就因为闻天岳的事吵了起来。
“回来啦。”方姨笑着说,“温泉水准备好了。”
关越点点头,一切都如此自然,天和的家里从十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有变过,寒暑假回国时关越都直接住进天和家里。这个家对关越来说,反而比太原更熟悉些。
天和回家后就一直黑着脸,关越伸手过来抱天和,天和只不想理他,关越挪过来,坐到天和身边,抱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干吗?狐狸精!”天和推开关越的头,恨恨地伸手去扳他,关越也不动,任凭他握着,说:“十秒之内你一只手就握不住了。和门口的乌木牌子比起来,你觉得哪个莫氏硬度高一点?”
天和:“……”
关越正色道:“现在最好让我克制住自己,否则被家里人看见了可不好。”
天和只得放弃,已经握不住了。关越起身,背朝天和,开冷水冲了一会儿,裸露的雄躯看得天和有点头晕。
“什么感觉?”天和说。
水声停,关越躬身,伸手把天和拉上来,用浴袍裹着他,给他擦了下,答道:
“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