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珠又道,“不过我现在是个骗子,从小爹你就教育我,做人一定要诚实,喜欢的东西千万不能骗,还不如抢呢,起码堂堂正正。”
楚憷:呃,伯父的教育真有一套~
金玉珠给老爹倒了一杯酒,“我不是忤逆你啊,我原本是想着先混进宫里再抢的,但现在我想一直骗下去,狗皇帝骗你们来北疆送命,我骗骗他怎么了,我只是骗吃骗喝而已,哪比得过他骗人命。”
说了一阵她又哭,像是喝多了撒酒疯,“如果当年你没死该多好啊,你不死,娘也不会死,珠珠就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
“玉珠姐你别说了,你说的我也想哭了,我,我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啊!”问道剑里传出楚憷的声音。
然后金玉珠就抱起问道剑,两人抱头痛哭,“我们好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都快下班了,金玉珠脸上的泪痕也都风干了,楚憷建议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你出来这么久葫芦大帝该着急了。”
“他不知道和奥屯樱在密谋什么,哪有空管我啊~”金玉珠摇摇头,“或许明天之后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再陪陪我爹,静静地陪陪他。”
可天不遂人愿,陵园里突然闯进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北疆青年,鼻孔朝天,很是嚣张。
这种地方不是特殊日子的话平时是很少有人的,青年见到金玉珠,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就开始轰人了。
“爱新罗部,爱新罗壳少爷在此,速速离开!”
看来是一个北疆贵族,金玉珠知道出门在外要低调,尤其她是跟着皇帝出行,她只是凡人,不想做这场修真之旅的拖油瓶,于是强忍着怒意,最后对父亲说了一句。
“爹,有机会我还会去看你的,不过应该是回老家看望你和娘亲,女儿不孝,出来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你看你多好啊,死后一南一北有两个家,一个家里有老婆,一个家里有兄弟……”
“有完没完,还不快走!”爱新罗壳的手下走了过来,晃动着手上的马鞭,像是要动手。
金玉珠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爱新罗壳少爷走上前,把金玉珠留下来的酒瓶一脚踢开。
金玉珠看了一眼,握紧问道剑,楚憷已经做好了干架的准备,但最终金玉珠还是选择离开。
这英雄碑上有些名字被描了金,这种人通常有着耶律、完颜、爱新罗这些贵族姓氏,是他们的后人为了让自己的先人和其它人区分开的。
其他族人散开,爱新罗壳看着这面碑上的几个名字,猛地挺直腰板,“不肖子孙爱新罗壳,给列祖列宗敬礼了!”
他行了一个爱新罗家族的手势礼,手掌放在耳侧,表情肃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爱新罗太急的名字上。
“爹,儿子大壳来看你了,你放心,十四叔对我和娘都很好,去年还给我生了个弟弟……”
曾经他的父亲爱新罗太急是爱新罗部落的首领,但十年前的北疆战争,爱新罗家族死伤惨重,父亲和几个叔祖都死在了战场上,无奈,年少有为的十四叔扛起了家族的大旗,也扛起了他的母亲。
爱新罗部落距离奥特城最近,他们赶到之后,只有爱新罗壳想着过来看望父亲,他希望父亲能保佑自己,在叔叔死后,能让自己当上部落首领,因为他比叔叔的儿子们更强!
这里的强并不是体能或者智慧,而是运气,他运气很好,手上有一个逆天的宝贝!
这个宝贝就是……
“啊!”爱新罗壳背后突然中了一脚,整个人贴在英雄碑上。
而他后面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金玉珠,她拿着剑,被爱新罗家的人包围了。
金玉珠骂道,“我越想越气,最后还是决定揍你一顿,现在我舒服了,你们可以动手了。”
爱新罗壳转过身,脸上青了一块,他怒道,“给我打,一起上,我要扒了她的衣服吊在奥特城头!”
爱新罗壳的四个手下同时对金玉珠出手,金玉珠用剑对抗,但是没有把剑抽出来。
那毕竟不是凡人之剑,拔出之后不见血很难收场了。
事实证明,剑鞘足够了,金玉珠毕竟是能和奥屯樱过几招的悍匪,虽然费了些周折,但依然顺利把四个打手放倒,而且没有动用问道剑。
见金玉珠并没有下死手,爱新罗壳阴仄仄地笑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铃铛,然后他晃了起来。
不过让金玉珠奇怪的是,这铃铛并没有响。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
金玉珠拿剑指着对方,但爱新罗壳不躲不闪,也不说话。
突然,铃铛响了,金玉珠的脑袋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她心说不好,急忙后退,但之后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而爱新罗壳,已经不顾自己的手下,逃之夭夭了。
“玉珠姐,你怎么了?要不要追上去?”楚憷担心地问。
“应该没什么事吧,我们回去。”金玉珠不敢停留,只有马上回到胡禄身边她才觉得安全,而且自己知道对方的名字,爱新罗壳,回头问问樱子。
结果还没到王府,在外面的夜市里她就见到了胡禄和奥屯樱。
只是两人的状态有些奇怪,他们做普通人打扮,手牵着手,十指相扣,脸上洋溢着一种名叫恋爱的甜蜜笑容。
“禄哥……哥,”奥屯樱在外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叫的这么嗲,“你看这个马鞭怎么样,竟然有好几张颜色,我买来送给你好不好。”
胡禄,“可是我们现在又不骑马,好像用不着啊。”
“可是你送了人家一根银钗,人家也想送东西给你啊。”
“要不你亲我一口~”胡禄坏笑道。
“在这里?”奥屯樱看了看周围的人流。
胡禄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盯着樱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