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鸿基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萧岩请进了萧府,这让萧岩一阵恍忽:这好像是我家吧。
当听到萧岩是丞相之子,贤妃之兄,陛下之小舅子,完颜鸿基的身高就发生了变化,之前跟萧岩等高,现在却矮了半头,可是看下去他的身姿也没什么明显变化,端的是神奇无比。
带朋友回家,萧岩本也没想把人介绍给父亲,父亲日理万机,睡觉的时间都没多少,哪有空搭理他的新朋友啊,而且父亲也不喜欢儿子带朋友回家,太疏远太亲近都不合适。
不过很不巧,今天萧参正好在院子里,萧岩只能硬着头皮介绍了。
看到儿子带着一个男人回家,萧参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女儿曾反复跟他提过萧岩的婚事问题,都是23岁的老男人了,再不成婚就要被人说闲话了。
萧参一开始还不明白能说什么闲话,直到看到从不带朋友回家的萧岩带着一个男人回家,长得还不错,他似乎明白了。
“父亲,这是完颜鸿基,我的朋友。”
很完整的一句话,但萧参耳朵里只听到了“基”和“友”。
见萧参发愣,完颜鸿基又自我介绍了一遍,还说自己的岳京书院的学生。
萧参这才想起来,完颜鸿基,这人他听说过啊,毕竟此人的入学是陛下亲自安排的,“完颜鸿基,你是怎么认识陛下的?”
萧岩惊愕,“完颜兄你认识陛下?”
完颜鸿基点头,“在北疆的时候,我曾向陛下进献过一些宝贝,有修炼功法,还有一些丹药,陛下龙颜大悦,又听我崇慕中原文化,于是叫我来京城读书学习。”
“修,修炼功法?”萧岩啧啧好奇,“那完颜兄你自己练了吗。”
“有练的。”
“练成了吗?”
“小有所成吧。”
说到这里,完颜鸿基的身高似乎又拔高了一些,但仍没有超过萧岩。
“原来你是修真者啊!”萧岩有些崇拜地看着完颜鸿基,若非他已经见过林啸天和平安等修真者,恐怕眼神会更加炙热。
完颜鸿基矜持地笑笑,默认了。
见状,萧参上了心,皇上离开之前他们曾讨论过世俗界和修真界该如何相处,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必须有一个直达天听的衙门专门负责此间种种事务。
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个新衙门该是什么样子的,其他的还没想清楚,但最起码,这个新衙门的基层构架必须是忠诚的修真者。
然而据他所知,当时中秋晚宴之后,开始修炼的人很多,但有所成的只有他一人。
就这么几头烂蒜,能组成什么新衙门啊,起码短时间内是别想了。
幸好他看到了完颜鸿基,“小基啊,你将来是想考科举进朝堂,还是想直接当官啊。”
完颜鸿基老实道,“这两天晚辈也和萧兄这些学子们深入交流过,自知相差甚远,所以想着若是能直接做官当然是最好的。”
“那好,这件事我记下了,以后若是有合适的位子会想着你的。”萧参大喜,这个新衙门总算是有能用之人了,只是这孩子的忠诚度还需考验。
完颜鸿基也是大喜过望,“啊,国相如此厚爱,鸿基如何敢当,请受小侄一拜!”
萧参忙虚手一扶,平常人这么做都是客气客气,但萧参虽然没有碰到完颜鸿基,却自有一股力量把人扶了起来。
完颜鸿基诧异,“原来相爷你也是修真者啊!”
萧岩自豪道,“我爹才修炼了半个多月就炼气了,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比不了。”
“确实比不了,我都练了小半年呢,还吃了不少丹药。”完颜鸿基彻底拜服,难怪人家能当丞相呢,那是有硬实力的。
萧参摆摆手,“小时候有些童子功罢了,你们两个回来的正好,帮为父跑个腿吧。”
“爹你说,啥事。”完颜鸿基道。
萧岩一愣。
萧参一惊。
完颜鸿基故作尴尬道,“哎呀,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晚辈实在是太佩服相爷了,看到您就像是看到了我的父亲,甚至比父亲还要像父亲,公若不弃,基愿拜为义父……”
说着,飘零半生的完颜鸿基又要跪下,这次萧参直接用手把人扶起来,手掌有力。
“本相为官的一大原则就是不结党,前朝有个权臣,结党的方法就是到处认义子,所以本相决不能恢复这种前朝恶习,你我都是修真者,相处时就当是忘年交好了。”
被萧参婉拒,完颜鸿基感觉遗憾,拼爹不成,还得学何大人那样靠自己啊。
把请帖和礼物交给两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萧参皱眉,不能再拖了,得尽快给小儿子安排一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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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金鳞苑。
看着孙巧儿怀里掉出来的金属棍状物,云轻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你揣着这铁杵作甚,想要磨成针啊。”
她不认识?哈哈,真是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子。
孙巧儿澹定地拾了起来,“没有,我擀饺子皮用的,云云你说什么磨成针啊。”
云轻,“你没听说过吗,这是皇上劝学八王爷胡盖时讲的一个故事,说是古时候有一个书生叫小白,因读书不顺就弃学了,弃学途中偶遇一老妇人用铁杵磨针,他被老妇人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打动,于是发奋读书,终成一代大儒,于是留下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劝学之言,这个故事激励了当下无数读书人,只是八王爷似乎没怎么听进去,听说只是勉强认字的水平。”
孙巧儿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她也就是勉强认字的水平,可是这能怪自己吗,小时候还不提倡女子读书呢,家里的钱都被用来给哥哥弟弟们念书了,她都是捡着兄弟们的课本自学的。
她酸熘熘道,“看来你读书很多嘛,连陛下的劝学故事都知道。”
云轻,“我哪读过什么书啊,是四象殿里挂着好多画,画里都是和皇上有关的,什么四岁称象,作诗悯农,铁杵磨成针,亲征北疆什么的。”
孙巧儿更酸了,自己都没去过陛下工作的四象殿呢。
她往床上一躺,就像一条咸鱼。
云轻想了想,婉转地说起了滴血认主的话题,“巧儿,你说你这根铁杵是不是古时候的那根啊。”
“怎么会,不都已经被老婆婆磨成绣花针了吗。”孙巧儿背对着云轻回道。
云轻,“小白只是见老婆婆磨针的过程,又没看到结果,说不定后来老婆婆去世了,就没继续磨呢,我看你那铁杵有一头是圆的,很像是磨针磨的啊~”
(这次不先发后改了,写完再发大概就是这样,4000字差不多写了一天半,工众号也没更新,没有写完必须一小时内改回来的压力真的会很慢,总是写写停停,精力无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