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家虽然也被申斥了,可是人家不但没怪谢清骏,反倒是严禁自家儿子再同文选这种纨绔在一起了,免得被带坏了。
其实谁都有护短的心理,谁家要是有这么一两个败家子,家长不仅不会觉得这是自己儿子主动惹事,都是交了坏朋友被别人带的。
所以这几家算是把文选恨进骨子里去了,都觉得自家儿子是被文选害的。
其实夏天要说快的话,还真是一溜烟的就过去了。
谢清懋是在夏末的时候回来的,谢清溪原本在刺绣,一听说二哥哥回了,扔了绣架子就往外面跑。
“二哥哥,二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谢清溪拉着他的手臂就开始蹦达。
谢清懋从小就长在谢树元和萧氏跟前,不同于谢清骏,谢清溪八岁才见着亲大哥。这个二哥哥从小就跟他们在一处长大,大哥哥没回来之前,他就是他们名义上的大哥。
“我这会从安庆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回来,”谢清懋摸着她的头,突然轻笑着说道:“咱们清溪儿长高了。”
“那是自然,我马上都能长到你的胸口这了,”谢清溪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
谢清懋牵着她的手,便往里面走,说道:“咱们得给母亲请安去了。”
萧氏看见儿子也很是激动了一下,谢清懋一走就是三个月,萧氏的心七上八下的,这会看见儿子总算是放宽了心。所以她也笑着说道:“总算是回来了。”
谢清懋一撩袍子就是给萧氏磕头。
不过萧氏也没问他多少话,便让谢清懋去换了一身衣裳,去给老太太请安。虽说如今萧氏才是萧家理事之人,不过老太太到底是后院辈分最高的。
萧氏带着谢清懋和谢清溪一块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见孙子回来了,也是高兴万分。这会便问道:“安庆那边的叔祖父和叔祖母身子都还好吗?”
谢舫统共就一个亲弟弟,就是如今在安庆的谢二太爷。
谢清懋赶紧点头,说道:“我这会去不仅见了叔祖父和叔祖母,还见了不少太公太婆和其他长辈。祖父让我带的东西,我也全部带过去了。而且这次我回来,叔祖父还让我带了东西给祖父和祖母。”
老太太点头笑道:“好好好,如今他们年纪也大了,身子骨硬朗才是正道理。”
又听了一会,就听谢清懋说道:“谢家族学办的很是不错,如今谢家不少子弟都在里面读书。祖父在族中的田地所收的租子都用来于族学了,去年倒是去了一位举人。”
“哦,是哪家的孩子,”老太太一听便来了些兴趣。
不过谢清溪也真是奇怪了,要说她的祖父谢舫吧,也算个人物,孤身一人,夫人的娘家还是罪官之家,居然能让他进入内阁,如今还是个次辅。
其实象谢树元做官就比谢舫要容易些,首先朝中有个高官亲爹在,当年他会试那届的座师和同窗也都是一股力量,还有萧氏可是出身永安侯府的。当年老永安侯可是在西北军里实打实地闯出来的。
结果这边亲亲热热地说话,那边老太太就笑呵呵地对萧氏来了一句:“我这边也正好有个好消息,马上你姑母他们一家子就要回来了。”
结果谢清溪一转头就看见她娘亲的脸色僵住了。
怎么回事?她娘不是一向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
结果,半晌后萧氏才勉强笑道:“怎么我竟是没得着消息?可是表弟选中了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