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会试又开始了。
一早京城的客栈酒楼,都被进京赶考的考生挤满了。但凡在京城之中,有个亲戚可投靠的,谁都不愿在客栈里头挤着。不过这考生全国各地都有,也不是谁家在京城都有亲戚的。
谢家不仅谢清懋要下场,就连三房的谢清霄也准备下场考试。不过他去年乡试的时候,考的名次是五十六名。乡试的时候排名是各省份的,这会是全国统考,所以谢家对于谢清霄能不能中进士倒是不抱什么希望。
不过谢清懋是上一科的解元,属于种子选手级别的。
这会萧氏依旧是每日三炷香,很是虔诚,就连许绎心这等唯物主义者,都被她带着抄了几卷经书。
谢清溪也抄了几卷,以前她最不耐烦做这些事情,觉得那些经书上的字太小太繁杂,如今慢慢学会静下心来,倒也很快就能抄完一页。
萧熙这几日身子好多了,不过她也不敢四处闲逛,只来谢清溪的院子和她一块说说话。因着如今是三月,这会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谢清溪抄完佛经,就张罗地让丫鬟去花园里头采花瓣。
“你要这样多的鲜花干嘛啊,”萧熙有些奇怪地说道。
谢清溪如数家珍般地说道:“做鲜花饼、桃花酿、杏花酒,这些都得要花瓣。”
萧熙一听都是吃的,也很是意动。不过这会她过来却是有正经事情要做的,她拉着谢清溪就往里屋去,还特地让自个的丫鬟在门口看着。
“你鬼鬼祟祟地干嘛?”谢清溪见她又拉着自己进了里间,又让丫鬟在门口守着的,便笑着问她。
萧熙这会可是顶着风险的,她开口第一句就是:“你知不知道娘最近在给你相看亲事。”
谢清溪一听是这件事,便有些意兴阑珊的。其实世家贵女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相看亲事的。只是萧氏在儿子的婚事都那般挑剔,在女儿的婚事上自然就更没有不挑剔的道理了。
“不是早就开始相看了吗?”谢清溪有些不在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