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次忍不住动怒,他咬着牙问道:“那恪王爷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这会太医终究忍不住颤抖了,他仔细斟酌,可是感觉哪一个回答都会惹怒上首的任何一个人。
“按理王爷早该苏醒了,可是如今却迟迟不醒,臣下实在也不知王爷究竟什么时候能苏醒,”太医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将此话说出来。
此时谢清溪已经在宫门口等待了,没一会就见有人匆匆而来,只见一个身材清瘦的太监一路走到恪王府的马车旁边,站在车外恭敬地说道:“王妃娘娘,奴才富海来接娘娘去瞧王爷了。”
此时马车的车门被打开,慢慢地一双绣鞋出现顺着梯子下了马车。富海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人,肤若凝脂,眉若远山,眼如星辰般晶亮,此时脸上虽面无表情,可却丝毫无损佳人的倾国倾城貌。
可此时她怀中抱着一块白布,再仔细看了眼,好像里头裹了个东西。只是这东西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抱了个满怀。
“娘娘这抱的是什么,不如交给奴才吧,这可实在是怪累的,”富海讨好地说道,他是乾清宫的二总管,能让他主动讨好的人可不多,这位王妃就是一位了。
“谢公公,不过汤圆不喜别人碰它,我抱着它便好了,”谢清溪颔首说道,便又说:“还请公公前头带路吧。”
谢清溪离得远远的,就看见殿外跪着一排的人,有穿着亲王服饰的,也有穿着皇子服的。待她拾街而上时,众人就看见一双精美的绣鞋不紧不慢地从旁边穿过,那微微曳地地裙摆,在地上滑出迤逦的弧线。
太后看着谢清溪抱着汤圆进来的时候,眼睛几乎都是直的。
她立即震怒道:“都这般时候,你还把它带来做什么。”
“汤圆陪在王爷身边二十载,我把它带来,王爷或许会好的快些。”谢清溪轻声说道。
太后看着她理所当然地模样,再想起她以前说过陆庭舟他太宠汤圆时,他不以为意的模样。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儿子非面前的女子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