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公爵闻言忍不住就垮下了脸,朝舞会大厅张望一圈没看到弥乐更是不甚满意。
“那孩子小时候不是长在我身边,跟我一点不亲密。就连回英国同我住一起都不愿意,偏偏要蜗居在他那纽约的小房子里。他要申请大学,大不列颠的那些学校难道还会比纽约的差吗。以他的成绩,只要他愿意,牛津、剑桥、帝国理工哪所不是得高高兴兴地把他迎进去。他不听,死活不把申请表撤下来,非要读哥伦比亚。我劝他他就躲我,我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嘿,放松点,爱德。听听我的意见可以吗。你从前就是这样,一味的让亚瑟和德里克走你安排的路线,所以和他们的关系都非常不好。孩子们有自己的主见是好的。看得出来这个孩子被德里克培养得很好不是吗。不向强权低头哦。”
听着好友略带责备的打趣,爱德华公爵忍不住苦笑:“我只是想那孩子离我近一点罢了。毕竟,毕竟我错过了他成长的那么多年。”
“你总是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糟糕,我亲爱的爱德华。相比起henry霍,你简直就是个幸运儿。”
“henry霍?那个老东西。我注意到他今天也参加了这次舞会。他不是卧病在床吗,又怎么突然如此健康地出现。”爱德华公爵皱眉。
“他带着他的孙子,应该说是他哥哥的孙子一起过来的。他似乎有意把那年轻人介绍给大家,看来是准备把位置传给那个年轻人了。霍家在英国的年轻一代没一个上得了台面,henry霍能撑到现在也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吧。”
爱德华公爵淡淡扫一眼跟在henry霍身边举止得体的年轻人,没有表态。霍城安有多能干,爱德华公爵早自己小孙子赞美之词溢于言表的话里就能得知。
“他身边那位女士是?”爱德华公爵忽然抿唇发问。
蒂姆老先生随即夹了片单片眼镜朝那边看过去,摇摇头:“不知是谁家的女儿,我也未曾见过。”
爱德华公爵正要说什么,忽的舞会一角传来响亮又刺耳的玻璃摔碎声。草草往那边一看,却不料看到了自家小孙儿一张难看到极点的脸。他当即反应过来,自家小孩那是受欺负了!
放下酒杯,爱德华公爵拂了拂衣袖便柱了拐杖气势凌然地走过去。
蒂姆老先生阻拦不能,只能无奈地跟上,一边好笑地摇头:“爱德华啊爱德华,这护短的习惯怕是要跟一辈子了。”
弥乐猜想自己现在面上的表情想必是非常不好看了,不然对面那个穿着俏丽小礼服的女生不会在泪眼婆说的双眸中还参杂着点趾高气昂的得意。
是啊是啊,任谁之前被十分露骨的搭讪给恶心个半死,随后又被那个搭讪不成粉变黑的人刻薄又恶毒地嘲讽一番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而且他不仅被泼了一身红酒还被诬陷偷了她珠宝。弥乐没当场给那女人一巴掌已经是仁至义尽。
声响闹得很大,那个女生看弥乐面生料定他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搭讪被拒的耻辱让他恨不得把这件事嚷嚷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好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丢足脸面!
“爸爸,我的手链不见了!就是我生日时候妈妈送给我的那条手链,那个男人撞到我之前手链都还在的,,可是……可是后来就忽然没了……”女生攥紧裙摆,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庞好不惹人疼爱怜惜。一句话却说得再明显不过。
弥乐撞到她之前手链还在,撞到后就不在了,不是口口声声把大家往弥乐偷了手链的方向引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