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洗一遍去。”
陈羽宗把米绪的脑袋嫌弃的挪到一边,又拿起桌上的苹果丢了过去。
毫无所觉的米绪抱着苹果屁颠颠地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大城草在他背后用纸巾抹手心的动作。
……
虽然陈羽宗的速度已经快得很不科学,但他并没有缓下脚步和人民群众拉近距离的意思,用着所谓艺术家的坚持,灵感一来,无所顾忌,连开三天夜车,直到把渲染全部搞出个人样儿来,这才丢下鼠标,蒙头大睡。
米绪也不敢吵他,最多在一边给递个水,端个饭,开哈雷时刷个存在感之外,一直十分的低调配合,看着新室友终于睡了,米绪预料这次大概没个两天估计醒不了,一边感叹这过劳死般的精神,一边打算好好来一把自由的生活,让脏衣服和被子床单都好好放个假时,谁知还不到中午,大城草却忽然诈尸了!
根源却是一通电话。
陈羽宗只要睡觉,手机基本都是振动或者关机状态,要想找他,最快的办法只有打寝室的电话,而一般如果没有彗星撞地球,或者烈火烧屁股,没几个人有胆子敢让这个铃声响起。
而此时,这铃声穿破静谧的晌午,仿佛一道凄厉的哀嚎在空中炸裂。同一时间,陈羽宗睁着血红的眼睛猛地从床铺上坐起,瞪向跑上前接电话的米绪,完美的脸部轮廓全化成了严厉的线条,眼神冷酷,宽阔的额头上慢慢浮现了一个乌黑的“煞”字。
如果说在众人眼里完美疏离高贵冷艳的大城草一定有个明显的缺点的话,那就是他有着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平时如果不是自然醒,早晨下床的前五分钟陈羽宗都是以向世界讨债的表情在活动,那五分钟里连缺心眼的米绪都会不由自主被那煞气所震慑,尽量同他保持距离。更不用说直接把人吵醒了,这种事情目前米绪也只经历过一次,就是色兄那一回……当时虽然陈羽宗没有向他问罪,但对方睁眼对上米绪那一刻锋利冰冷的视线也差点把他吓到从两层的床上后空翻下来,那酥爽的感觉至今都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米绪在城草罗刹般的视线下咽了口口水,把电话递过去道:“好像是你们城建的老师……”
……
陈羽宗到系办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美好的,但是他平时万年冷脸,大家也都习惯了,系主任和书记都在,一边还有建构的一位教授,见了他系主任竟然亲自起身给他拉了椅子坐,一边关心道:“羽宗啊,今天没课还把你叫来,打扰你休息了吗。”
陈羽宗没有正面回答,只问:“老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