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乔纳森问道。
纵然乔纳森的语气里不含警惕,但这幅姿态也有些伤人——好像朱丽·扬是什么来占便宜的极品亲戚,他不得不堤防一样。
行吧,严格来说,她确实有求于自己的叔叔。
朱丽耐着性子:“你就不问问我和我父亲的情况吗?”
“你知道你父亲的近况?”
乔纳森冷哼一声,好像十几年不曾出现在朱丽的生命中,他也仍然对侄女的动向了如指掌一样——成年之后朱丽就搬出了家门,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是活。
“至于你,”乔纳森低头瞥了一眼朱丽,“新闻里不都有吗。”
“……”
其他任何人道出这番话,朱丽·扬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乔纳森·扬的轻蔑和冷漠让朱丽猛然抬头。
她承认,她对乔纳森还是有些感情的。
小时候家里总是弥漫着冲天酒气,尽管朱丽的父亲从不打她,可他发怒与醉酒的样子仍然给年幼的她带来无尽的恐惧。
乔纳森并不时常出现,但他每次出现都会偷偷带朱丽去她想去的游乐场,去吃想吃的冰激凌,那几乎是朱丽童年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她记忆中的乔纳森·扬并不是赤裸上身、高举金腰带的格斗选手,而是那个笑容满面把她高高举起的和蔼叔叔。
现在那个记忆中和蔼的亲生叔叔,却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好像朱丽·扬真的是八卦舆论中说的那么不堪,好像她真的是被安吉尔·萨特抛弃的垃圾。
朱丽的感受就像是一把刀刺穿了她的心脏。
她深深吸了口气。
没关系的,朱丽心想,十几年没见,乔纳森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应该用带着儿时滤镜的回忆来要求现在的他。
于是她咽下刺痛和浊气:“我想请你来当我的教练。”
“两年前你就退役了。”乔纳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