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臂擦了擦脸上带着血迹的汗水——那三拳是实实在在的痛,硬生生挨下来的朱丽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随即血液平息、呼吸放缓,朱丽·扬抬起头。
她赢了。
朱丽回过神来,视线越过裁判和工作人员,看到莱昂纳多·杜克不高却精壮的身影径直朝着八角笼走了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身后的裁判好心提醒道。
“呵。”
她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收回目光看向在工作人员和教练协助下起身的多拉·格雷森。朱丽冲着工作人员轻轻点了点头,而后碰了碰多拉的肩膀。
“你打的很好,”朱丽低语,“谢谢你。”
朱丽不确定多拉是否能听得进去这句话,因为裸绞动作一旦结束是无解的,而遭受裸绞的人会因为颈部总动脉缺血而陷入短暂的昏眩之中,时间久了还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的伤害,甚至死亡。多拉·格雷森很有自知之明,纵然她在战斗过程中不屈不挠,而当朱丽的手臂缠住她的脖颈时胜负已定——就算多拉不认输,下一秒裁判也会宣布胜负。
但她确实是发自真心的感谢。
朱丽舔了舔咬紧的牙套,不仅仅面部,她的口腔里也尽是血的味道。
可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样的畅快和胜利之后的喜悦有近似之处却截然不同,过往的朱丽渴求胜利,渴求认同,而这两者往往是联系在一起的。她通过胜利证明自己,就这么简单。
而现在,站在八角笼里,朱丽感受到的是……活着。
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汗水滴落后细微的温度失衡。
这是生命的力量。
莱昂纳多·杜克在一片欢呼之下翻过八角笼的围栏走了进来。
“朱丽·扬!”
中年人中气十足的喊出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