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斟酌字句:“她长得和我挺像。”
这句话落地,奥萨克和酒保纷纷点头。
“这位女士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岁且读了大学的你,”酒保实话实说,“你们两个前后进门,我简直吓了一跳。”
何康莉女士看上去就是一名知识分子,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披散在肩头的黑发烫出精心设计过的弧度。她的英语带着很重的口音,但用词相当文雅,和这充满了机车党的酒吧,以及“撞击队”俱乐部所在的街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年女人长得与朱丽真的很像,粗到面容轮廓的弧度,细到鼻子嘴巴的起伏都近乎如出一辙。
都多像?
像到乔纳森见到何康莉女士时,整个人完全化成了一尊石雕。
“我倒是觉得乔纳森黑着脸更吓人。”朱丽说。
“乔叔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奥萨克嘀咕。
“当然。”
酒保放下手中的抹布,愤愤不平道:“如果有意找回自己的女儿,这二十年来她干什么去了?”
不怪酒保把人往坏处想,他可是在乔纳森的这家酒吧里打了两年的工。这两年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没见过?这种所谓追回骨血的八点档他没亲眼见过也听过不少——就算何康莉女士看起来文质彬彬且相当有钱,但她仍然是看到了朱丽·扬登上新闻后才找到了亲生女儿的消息,就这么直接上门,既没试探,也没事先联络,怎么都怪怪的。
就算她不是诈骗犯,也必定有所需求。
“朱丽,”奥萨克则看向了当事人,“你打算怎么办?”
“……”
她也不知道。
朱丽不禁庆幸起她鼓起勇气与乔纳森恢复了联系,否则“母女团聚”的场景得有多尴尬啊。
“等乔纳森和她谈完吧,”朱丽平静开口,“都进去这么久了,她找上门肯定是有——”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