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为难过朱丽!”
“没有为难过朱丽?”
安吉尔嘲讽地重复了一遍何康莉的话:“你知道她从小到大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她一个人生活经历过多少苦楚?当年你选择躲回自己父母的怀抱中去,却直接将朱丽·扬丢给一名酒鬼!现在她顺利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世界,你却要在缺席她大半生之后突然横插一脚评头论足?难道冷漠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吗,你还要再用所谓的爱去伤害她?!她的一生中处处留有着你的为难,你哪里来的脸说没有为难过她?!”
何康莉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怎么敢这么说她?!
她从一个有孕退学的傻姑娘走到今天这一路,从来没人敢用这种嘲讽轻蔑的语气和自己开口说话!区区一个摇滚歌手,他知道惹毛何康莉会有什么代价吗?何康莉完全有能力让狮鹫乐队不再进入亚洲市场半步!
但显然看安吉尔·萨特的神情,他压根就不在乎。
一番毫不客气的攻击把何康莉噎了个不轻,她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
“怎么?”
安吉尔还不肯让步,他讥笑出声:“你要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不要脸,我有大把时间给你数清楚,何女士。”
“——行了。”
朱丽本人冷淡的声线打断了安吉尔和何康莉的争执。
她看到她的前夫和母亲不约而同地僵硬了片刻,而后看向了自己。
如果说之前的朱丽还在为输掉比赛和意外受伤而伤心委屈的话,此时此刻何康莉和安吉尔·萨特的争吵反倒是让朱丽感受到了几分人间真实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