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莉:“……”
“想想看,女士,”朱丽开口,“如果你当年生下我后离开了美国,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和耻辱,踉跄着回到家中,你的父母却说你咎由自取,拿着你丢弃的孩子训斥你,说这就是不听父母之言的下场,并最终说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会怎么想?”
“……”
“我不需要这种‘为了你好’。”
朱丽目睹着何康莉的神情一寸一寸变得空白,心中却没生多少同情的意味。
“谢谢你向我提出帮助,但我同样不需要。”
如果是比赛之前,朱丽或许还有心情维持体面和礼貌,不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加以辩驳。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没心情考虑何康莉心底到底怎么想。
“也请你不要拿着我当武器去攻击乔纳森,我被对手击倒在地冲上去扶住我的不是别人是他。也只有在过往岁月里乔纳森尝试过带我离开我的父亲,你没有资格指责他。”
“朱丽——”
“听我说完,女士。”
朱丽淡淡地打断了何康莉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次比赛输了,还意外受伤。我很难过,被乔纳森扶下台时我甚至觉得就此死了算了,靠天天不灵,靠地地不应,靠自己自己的水平也就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但你这么一番话倒是让我多少明白了一点:至少我确定我不想听你的,走你所谓的‘正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