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尔无意识地舔了舔贝齿:“没,没多久。我刚从悉尼回来,倒时差而已。”
他在说谎。
每次安吉尔·萨特在心情平静时说谎,总是会带着舔牙齿的小习惯——气急了开口攻击人的时候不算。他自己从未意识到。
况且眼前青年眼下大大的黑眼圈和苍白的面孔,和“倒时差”也根本不沾边。
安吉尔·萨特确实很好看,他的好看几乎能征服所有的审美倾向。即使是看起来一团糟糕,瘦削伶仃的天使也浑身萦绕着一种颓丧且茫然的魅力。或许他的歌迷们甚至会为这份颓废美而沉醉,以为安吉尔这是换了新造型呢吧。
但朱丽只是拧起眉头:“你别动?”
安吉尔:“什——”
后面的话在朱丽扣住他的脖颈时戛然而止。
突然伸手的朱丽干脆利落,她温暖的指腹不由分说地贴在了安吉尔冰凉的脖颈处。安吉尔整个人为之抖了一抖,浑身不自在:“怎、怎么了?”
他在发热。
该死。
摇滚天使身边围绕着这么多人,全世界有这么多歌迷和粉丝号称爱他可以为他付出一切。难道就没一个人意识到他在发热,并且就这么带着病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