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行为,一样的心态,朱丽不曾向针对自己的人做出反击,自然也不会阻止别人在一旁说安吉尔的风凉话。
“我先走一步,”朱丽对玛拉说,“明天就不来了,收拾收拾东西直接飞拉斯维加斯。”
“嗯。”
这段时间来朱丽有多少进步,身为陪练的玛拉最清楚。面前的亚裔姑娘还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清秀的脸蛋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内敛又温柔。
但玛拉知道,如今的朱丽·扬已然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
“记得带着金腰带回来,”玛拉由衷开口,“你能行的。”
朱丽静静看了她片刻,而后扬起一抹笑容。
只是这份轻松愉快仅仅持续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朱丽没有第一时间前去安吉尔的病房,而是先去问了问主治医师最近的情况,对方给的结论非常不好。
“安吉尔的心脏得做手术。”医生说。
“那听力呢?”朱丽问。
“听力问题归根结底仍然是心脏的问题,”主治医师解释道,“用药是一回事,恢复仍然需要时间。但他的心脏问题并不能等了,朱丽。”
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
朱丽想也不想,便替安吉尔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手术结束之后,能确保他重返舞台吗?”
医生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人的关键器官生了病,从来不是个能够轻易康复的事情,”医生说,“手术能保证安吉尔的心脏可以正常工作,但并不能够负担身为歌手的工作强度。”
说白了就是手术能保他不死,其他的未必。
朱丽的笑声近乎讥讽:“你不如杀了他干脆一点,医生。”
就像是杰米所说的那样——如果安吉尔·萨特的人生意义只在于创作,他干嘛去当主唱?在幕后安安静静创作不好吗。轻而易举地认定旁人还可以继续走下去,未免太过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