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贺温玉突然吼了一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他已经在忍着了、他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了。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能躺在这床上动也动不了!他恨不得提着刀把那群人全杀光!
“二十天、就二十天。”谭墨闲的声音颤抖了。
“你说什么?”
“贺温玉你且活二十天可好?那群人做什么了……先忍着。二十天后,我自有办法。”
这时,门外的将军突然走进来,“谭墨闲你在磨蹭些什么!”
谭墨闲叹了口气,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于是,他俯下身子,暗暗对贺温玉说道——
“就二十天,定会天下太平。”
“不可能。”
执拗如贺温玉,直接否定了他。
将军拽着谭墨闲走出了营帐。
随着最后一批运粮队,他们急匆匆的赶去上梁城。在摇摇晃晃的辎重车上,谭墨闲盘腿而坐,望苍天,他苦笑、这次什么也唱不出来了。他平生自诩聪明过人,他想得出如何让天下太平,却想不出、如何让贺温玉愿意活下来。
贺温玉靠在床上,面对着面前床帐上绣着的游龙戏凤,呆坐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