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昀飞北京那天就俩人来送,一个是齐致,另一个是周劼伦。
刚开始一切都还好,插科打诨地一路坐车到机场,谁知一踏上机场的那块砖,周劼伦的眼泪瞬间就蓄满了眼眶。这趟送行被周劼伦弄得像送终,周遭的人纷纷注目过来,看看这个一米八的硬汉在为什么而哭泣。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哭了大闺女,”魏昀哭笑不得,“在机场呢你注意点。”
安抚完周劼伦,魏昀又对齐致说:“班长,你必须得想我啊。”
“纯洁男孩,”齐致带着点揶揄意味叫出这个称呼,一向暴言冷语的声音里居然也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成分,“现在不是只牵过手了。”
魏昀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眨眼的功夫间,他的脸就磕到齐致肩膀上,撞得他颧骨发疼。齐致抱人没什么经验,把他拉过来的时候用力过猛,下手粗暴了点,幸好这个拥抱的意义足以让人忽略这些不足。
临别相拥,总是意味深长。
其实他们抱过不止一次,但没有哪一次的感觉能跟这一次相媲美,仿佛他们的灵魂在穿透躯体相拥,灼热的灵魂温度在接触之间互相传递——也许是这一次是班长主动的缘故。
魏昀下巴搭在齐致肩窝,懒洋洋地说:“等我回来拿校考证给你打牌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