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逸远似乎浑然不觉,天天跟着王永乾转,有时不得已要出趟校门,遇到什么新店新品,也总是会带点回来给王永乾。
他把分寸把控得很好,从不会让人感到厌烦,王永乾就算想说他也无从下口。
“你知道我——”
“我知道,”肖逸远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在努力把你当普通朋友,这也不行吗。”
王永乾小声说了句“你又知道”,随后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小气,便说:“随便你吧。”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
有天肖逸远很奇怪,居然没有跟着王永乾,说自己有事就先走了。
没有肖逸远跟在身边,王永乾竟然觉得有几分不习惯。
“搞什么啊,”王永乾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上的石子,走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又敲敲自己的脑袋,“操,我搞什么啊。”
“我在生哪门子的气啊?!”
恰好这时手机一震,另一个舍友发了条微信过来:
-乾啊,我们宿舍水管坏了,肖逸远今早说维修工好像差不多现在这个点来,但是我们都不在宿舍,你有空的话你回去一下呗?
王永乾回了个“好”。
——肖逸远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机一放,王永乾又开始想那档子事儿,走了一路就想了一路。
想着想着,他的思想就渐渐偏离了轨道,一个充满怨念的想法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大老爷们再说一次喜欢有这么难?!就不能给点面子?!”
他心不在焉地回到宿舍,推门一看——
离宿舍最近的那张书桌上坐着个人,一头齐腰长发又黑又直,脊背线条从略薄的衬衫中若隐若现地透出来,即使看不见脸,这个背影也足以令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