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二十有四,按说有这么大的孩子也不稀奇。”阮宝玉将声音放大:“但这个孩子,却不是我亲生的。”
“哦,那便是你心存良善,看孩子可怜收养的么?”
“应该是吧……”阮宝玉蹙起了眉:“具体微臣也记不清楚了。”
“你记不清楚?”
“是,微臣在外省为官时曾遇到歹人,被人敲过后脑,醒来时将前后差不多两年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太后显然无语了,沉默一阵才道:“那少卿后脑的伤……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也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时常会昏倒,醒来会犯一两个时辰的浑而已。病根倒不算什么大病根,只是总头疼,看病很费银子,把家底都掏空了。”阮宝玉据实以答。
“也就是说……你家中……不大宽裕?”
“还好。”阮宝玉还是实话:“不请家丁,我还养些鸡鸭,养活自己和儿子问题不大。”
“养鸡鸭?”
“是啊太后,不止我会这些活计,连我家阮侬都会劈柴担水了呢。”
“他这么点岁数,就会劈柴担水?”
“是啊。”阮宝玉答:“他不仅会劈柴担水,还会武功,力气大得吓人,我要犯病晕了,他扛我就跟扛根白菜似的。”
“他居然会武功?这么小年纪倒也稀奇,跟的是哪个师傅呢?”
“这个……”阮宝玉嗫嚅:“回太后,微臣真的是不太清楚,为这个也问过他,可他年纪尚小,兜来兜去也说不清。”
话问到这里太后彻底沉默。
年纪老大不小,拖着个来历不明的儿子,家里穷得叮当直响,脑仁曾经受伤,现在还废了条膀子,连写字画画都不能了。
这个阮少卿,条件还真真不是一般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