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舞惊异,这是人格的进化啊!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白子兔这种明显的进化让她更加适应生存。
因为疼痛本就是人类自我保护的一种感知,是一种预警,感觉到疼痛,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才能找到问题并解决。
有进化就可能有成长,说不定她的心理年龄还能长大。
龙舞暗暗警醒自己,不要墨守成规,现代医学对人类心理和精神世界的研究不过九牛一毛,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常理看待。
尤其是这种超多人格的人格分裂患者,搞不好就能出现一些填补心理学空白的事情。
又聊了一会儿,龙舞觉得白子兔是个很简单的人格,出场时间也少,基本都是痛经或者白晓蝶有伤痛的时候才出现。
比如小时候拔牙,比如大学时候割阑尾,都没打麻药,轻轻松松一拔/割了之。
据说白晓蝶还有拔智齿的计划,肯定也要找白子兔帮忙,想到这,龙舞托着腮帮子有些羡慕,想拥有。
简单的白子兔也有自己的爱好,喜欢动漫,喜欢唱歌,喜欢穿夸张又可爱的衣服,更喜欢谈恋爱。
她比绝大多数十六岁刚刚迈入高中的小女孩幸福的多,虽然她存在的使命是抵御疼痛,但她自己不会感觉到疼痛,反而享受疼痛。
有白总给自己赚钱,有考儿帮忙考试,她只管花钱享受就好,而且想谈恋爱就谈恋爱,不会有人对她说,不许早恋!
龙舞觉得这次谈话最大的收获是让白子兔这个社交恐惧症认可了自己,她跟自己说的话越来越长,以后自己不再是看见之后需要假装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两人走出书房,沈赋正守着猫砂盆扒拉。
“你干嘛呢?”龙舞问。
沈赋兴奋地举着铲子,“你们看这是啥!”
龙舞:“便便?”
“是小便结成的团!”沈赋开心的给两人展示,笑得宛如淘出了金子,“看这形状,又大又圆!分量十足!”
龙舞嫌弃地后退两步,兔兔却兴冲冲问,“是你尿的吗?好棒!”
沈赋满头黑线,“是京大爷,说明它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随便吃随便尿。”
他瞅了一眼京大爷,那货已经在阳台那里趴着晒太阳了,还是仰卧着,阳光洒在金黄而孤独的蛋上。
至于小九,在不远处窗帘下面眼巴巴地看着京大爷的铃铛,一副跃跃欲试的亚子。
龙舞:“我就说这猫很好养的吧,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一家四口用餐吧。”
她走的很慢,直到出门了,白子兔也没挽留自己,看来想要跟她成为朋友,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