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心情低落,但碍于礼貌,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杜羡没注意得那么细,自然忽略了这些,两人各自琢磨着自己的苦恼,并肩往餐厅里走,看到他爸在让管家醒红酒。
杜羡记起来父亲的助理不知道自己结婚,和他爸搭话:“儿子有喜事,怎么都不给公司员工发点糖?”
他爸瞥了他一眼,再看看江行雪,道:“哪天你说要举行婚礼,连着员工和你同事同学,我请他们喝酒。”
江行雪知道杜羡受不了这事。在旁人知情和举行婚礼这两件事里,杜羡最讨厌的绝对是后者,能被尴尬无措到抓狂。
果然,杜羡欲言又止,再说:“帮你省下一笔的酒水钱了。”
佣人端上来热汤,江行雪喝了口,而杜羡迟迟不坐下,知道杜母在边上的小洋房画画时,声称有事去找她。
江行雪一个人面对交集甚少的杜父时,唯有安安静静吃着饭,想说话拉近关系,但不敢开口,怕自己说错了话,闹笑话出来。
杜父知道江行雪心里纠结,除开亲近的家人会和自己说说笑笑,难得有人会敢于和他自若地闲谈,何况江行雪看上去腼腆,应该十分内向。
他主动问,问题却不好答:“杜羡是不是在接你的时候,和你商量过什么?”
杜父与杜羡神似,多的是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沉稳,即便是漫不经心的闲聊,也让人不自禁感到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江行雪心里咯噔了下,心想谎言肯定非常容易被识破,那自己在杜父前面的形象就成骗子了,可是,这事说实话等于把杜羡给卖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