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错则是擦了一把冷汗,又看看知客僧离去方向,身上压力越发沉重。
最后,他实在是有些耐不住了,又不知对方何时能来,想着反正都要在此借宿,便找了个僧人过来,寻了间厢房进去,随后招来陈海,让他在外守护,自己小睡一会,不得让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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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几人闲话之际,那知客僧也正与客房执事交谈,满脸忧虑。
“临汝县侯乃是宗室,是南康王之弟,非一般人物能及,他此番拜佛,出手大方,有慕化之意,是一桩善缘,不入半腰之院,说不过去!”
对面僧人摇头道:“此番处置,是事出有因,实是那位君侯来得巧了。”
知客僧道:“总归是能通融的,半腰之院不是只有一间,让临汝县侯住上几晚,有感佛法精妙,便是不能皈依我佛,亦足以成为强援,日后还能引来南康王。”
对面的僧人没有说话,倒是个苍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通融是可以通融,只是局面不同。”先前在天王殿里的老和尚,缓步走来。
知客僧二人都是躬身问候,口呼“上座”。
那老上座点点头,道:“你方才去寻老衲,不得门入,该是知道,老衲正在见外客,那人身份尊贵,还在南康王之上,这两日,此人当会再来,到时如何安排?”
知客僧等二人低头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