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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原乱_第316章(2 / 2)

两个年轻人随意说着话,师倾涯今日穿戴并不出众,衣衫冠带虽然材质非凡,但都是简单的式样,乍看起来只是寻常世家子弟的打扮,亦无多余装饰,但他说笑间举止优雅自然,再配上修长身材,玉容含笑,细看之下,不觉令人有些口干舌燥,晏长河瞧着,忽然就伸手替他将一缕碎发掖在耳后,师倾涯也不以为意,只是一笑,这世间女子多以嘴唇小巧为美,但又有几个真就生着一张樱桃小口的,大部分追求小嘴的女子都只是在涂抹脂粉时将嘴唇一起抹白,再用胭脂描出小小的唇形罢了,而师倾涯身为男子,却偏偏生着一张天然小嘴,兼且红嫩浓润,此时一笑之下,越发显出双唇之美,极是夺人心神,晏长河看着这近在眼前的美景,情不自禁就倾过头去,在上面轻轻一吻,两人虽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自那一日之后,再没有过床帏之事,与从前似乎差不多,因此师倾涯有些不太习惯,但也不曾避开,任他亲了。

而晏长河也只是稍作接触,并未深入,一时亲罢,两人不知怎的,互视一下,就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冲淡了刚刚的古怪气氛,晏长河拉住少年的手,笑道:“看来今日打猎是不成了的,瞧你也没什么兴趣,既是如此,我带你去城南的千宝斋看看,听说那里才到了几块天外陨铁,你若有意,用来打造趁手的兵器也是好的。”师倾涯一听,果然就生出几分兴趣,点头道:“那倒真要去看看。”不过又一转念,就把刚才那份剑谱拿在手里,笑道:“我有几个地方弄不大明白,正好去请教父亲,等我问完父亲了,咱们再去罢。”晏长河自然没有异议,两人便一起前往师映川的寝宫方向,而这时在一间布置清雅素净的房间内,季玄婴正端坐抚琴,师映川在一旁听着,面色淡漠,旁边坐着目光空洞的宝相龙树,未几,一曲既罢,师映川轻抚宝相龙树的手臂,脸上表情淡淡,说道:“这曲《逍遥游》,你弹得很不好,毫无逍遥意境,死板之极……从前我记得你弹这曲子弹得很好,极富灵气,今日却怎的大失水准。”

季玄婴闻言,头也不抬地用一幅丝绢慢慢擦拭着琴身,道:“我如今是囚于笼中,又怎会弹得好此曲。”师映川闻言,明丽如红宝石的眼中透出丝丝妖异邪芒,道:“你倒是直言不讳。”说着,起身来到季玄婴身旁,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摸着对方油黑乌亮的发髻,道:“我忽然想到,等你日后死了,我也把你做成宝相这个样子,如何?”他口吻轻和,似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但季玄婴却只觉得心中微凛,沉声道:“敬谢不敏。”师映川微微一笑,面容却隐约扭曲,弯腰在对方白嫩犹如软玉般的耳垂上吮了一下,叹道:“很香……昨晚我不在你床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季玄婴垂目如常,只淡淡道:“你想做什么,这便做就是。”

师映川见状,微微冷嗤一声,在对方耳边徐徐说道:“我厌极了你这种好象全不在乎自身处境的模样,一副死人脸,你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吗?”季玄婴一动不动,仍旧坐着,声音清澈冷漠,语气亦是毫无起伏:“那么,你希望我如何?是苦苦哀求还是自荐枕席任你玩辱?”

“玄婴,你还真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只做自己高兴的事,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你都是如此,旁人只道你是性情铿奇,道心自然,而我却知你只是因为任性到了简直歇斯底里的地步罢了……”师映川在季玄婴耳边轻缓说着,仿佛是洞察了对方的想法一样,猩红的舌尖舔逗着对方的耳肉,季玄婴虽不似师映川容光绝世,但生得也是清俊绝俗,姿容似皎皎玉人一般,又是宗师之身,自有无秽之体,将这样的人物揽于怀中亲近狎昵,自有别样的极致享受,师映川虽是如今身体不曾成熟,做不成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做点别的,他的手从对方领口伸进去,轻车熟路地摸上了那光滑白腻的胸膛,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丝古怪的兴致,与之同时,季玄婴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形容的感受在心头猛地一下冲过,激起了全身的血液都突然一凝,整个人情不自禁地一激灵,毛孔都随之张开,那只手明明柔软温腻到了极点,但在他的感觉中,却像是一条冰凉的蛇在胸口缓缓爬行,季玄婴压住那种毛骨悚然的异样之感,伸手抓住了师映川在他怀中放肆的手,微微蹙眉,似乎对此有些不悦,说道:“你若是要折腾我,便直接命我脱衣去床上就是,要做就爽快些,又何必如此挑逗,你知道我一向不耐这个。”

师映川闻言,微微一笑,仿佛只是在*,但下一刻,却突然低头在季玄婴肩上猛地咬下,他咬得绝对不轻,透过衣裳将皮肉都咬破了,薄薄的浅色衣衫上随之透出血渍,季玄婴吃痛,虽未出声,但好看的眉尖也是微微一动,只听师映川冷笑道:“之前看起来还算顺从伏低,现在却摆出这个样子来,怎么,我这段时间不大理会你,就让你渐渐忘了本分,张狂起来了么?这点疼痛会不容置疑地提醒着你一些事,提醒你现在的处境以及你究竟应该怎么做。”

他说着,轻轻一抖手,便反掌抓住了季玄婴白净的手腕:“别忘了你自己早就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这身子里里外外都被我玩弄得通透,不然平琰、倾涯他们兄弟俩又是哪里来的?眼下却偏偏做出这么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来,不觉得可笑?”师映川看着季玄婴,皱了皱眉,嘴里字字句句都是尖锐无比,他突然一把扯开了季玄婴身上的袍子,冷冷道:“现在,宝相也在这里,那么,就让你兄长看看你是怎么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赎罪的,想必你没有意见罢?”

说话间,季玄婴的衣裳被扯开,眼见着就要遭受一番折腾,若是平时,他必是不甚在意的样子,但眼下听了师映川的话,终究还是眉心微跳,他应该说不的,因为师映川的话侵犯了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他但又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过未等他有所动作,露在外面的胸口已被人一口含住,那等异样的感觉令季玄婴忍不住腹部猛地一绷,紧接着那粒软肉就被对方大力嘬了几下,这才放开,就见师映川一手捏住那被嘬得微红的地方,懒懒哂道:“这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碰过罢,就算是两个儿子,你又不能哺乳,自然也是不会让他们碰过……”

师映川说着,眼神淡漠,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但嘴角却已挑起异样的笑容,目视着季玄婴,恍惚间,极阴毒与极温和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他的面孔上不断地转换交替,给人一种极其诡异之感,只听他说道:“你的身体真的非常美,美得让人很想犯罪,你应该庆幸的,如果你不是生了平琰和倾涯他们兄弟两个的话,那么我也许真的可能会让其他男人享用你这漂亮的身子……玄婴,你真该庆幸,如果不是孩子们的存在,让我必须照顾他们的尊严和立场,不能让他们的生父被那些卑贱之人玷污,否则的话,你真的很有可能遭受到那种噩梦一样的下场……不要怀疑我的决心和冷酷心肠,这种事情我完全做得出来,作为对你背叛的惩罚。”

师映川的语气也不见得就格外的冷酷,但这些话从他嘴里一一说出来,却带着几分迫使人全身如坠冰窟一般的可怖气势,季玄婴终于微微变色,他纵然可以做到无视自己的生命,但自身若是真的受到这样的侮辱,被其他人碰触,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想一想都是恶心无比,师映川见他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遂笑道:“所以说,你实在是应该好好感谢我,没有像我刚才说的那么做……”师映川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季玄婴有些僵硬地与他对视,师映川的脸蛋在淡淡光线中显得不可思议地柔和,因为身体还稚嫩的缘故,这张脸还没有丝毫冷硬坚毅的线条,只是极度的精致,鲜红如火的双眼给这张面容带来了更多的灵气,但有时却也会化作让人绝望的肃杀,只听师映川命令道:“放松点,别僵得像根木头似的。”

师映川一面说,一面从容地解开了季玄婴的裤带,将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季玄婴有些皱眉,做好了忍耐的准备,但出乎他的意料,对方没有做任何令他觉得疼痛的粗鲁玩弄,只是捉住他的要害,轻轻在手里把玩,这让季玄婴感到些许下意识的放松,但这也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儿而已,因为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抗拒对方的气息和抚弄,他的身体微微发热,好象有什么在里面燃烧,心底生出渴望着被人用力抚摸亲吻的冲动,季玄婴顿时一凛,他下意识地看向师映川,却发现那一双鲜红凤目之中所流露出的暧昧戏弄之色,季玄婴立刻明白了对方必是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下作手法,他洁白的额头上开始微微渗出湿意,肌肤表面泛出汗水,而师映川则是一边悠闲轻松地把玩着手里已经变得湿润的部位,另一只手很快并起两指,探入到了季玄婴的身后,很快,季玄婴额前几绺黑发已被汗水濡湿,露在外面的肌肤也呈现出暧昧的粉红色,他的身体几近完美,虽然并不像连江楼那样雄壮伟岸,但修长的身躯却很坚韧,肌肉均匀,极富流线型的美感,平时或许会让人觉得看起来略削瘦,但脱了衣裳,就给人一种匀称不失矫健的感觉,此时那修长雪白的双腿却不正常地分开着,一只骨型优美的手死死抓紧了椅子扶手,季玄婴已经没有精力说话,更没有力量抗拒这一切,他的腰身被人搂紧,对方意态闲闲地低头吮吸着他的胸膛,手上却是一味地折磨着他,丝毫不放松,纤长的手指每一次侵入到深处,就会让季玄婴的身体一阵酸麻,不是痛苦,而是本能地想要更多,是罪恶的快感,对此,季玄婴只抿着薄薄的唇,沉默地忍耐,师映川抬头看着他的脸,一种熟悉的感情莫名混淆了两世,低哂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美丽极了,简直让人忍不住,若我还是从前的身体,只怕已抱着你颠鸾倒凤了。”

绝美而残忍的少年嘴里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刁钻,忽然,季玄婴闷哼一声,整个人已彻底瘫软在椅子上,但就在这时,师映川却忽然眉头微皱,松开了作乱的手,将季玄婴的衣裳掩好,未几,外面就响起了一个脆亮的声音,带着几分恭谨:“父亲,孩儿有事请教。”

师映川用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平静道:“进来罢。”他说完,门就被从外推开,锦衣玉带的师倾涯走了进来,少年目光一掠,待看清楚室内有两人时,并不意外,显然早已知道季玄婴也在,当下就向师映川行礼道:“父亲。”又向季玄婴一礼:“阿父。”但刚行完礼,师倾涯就注意到了季玄婴的异样,比如那虽然被简单整理过,却还是能看出凌乱的衣裳,以及汗湿的脸和泛红的肌肤,还有那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古怪气味,若是从前,师倾涯年幼,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如今师倾涯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况且又是极聪明的,怔了一下,看到生父那倦惫中透着无力的样子,突就发觉了男子的沉默,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一张俊秀的面孔顿时通红起来,他再怎么年少老成,终究也还是个青稚少年,撞破了亲长的私密事,自然待不住,只想着赶紧离开才好,只不过身为儿女,又怎能挑破这样的尴尬事,一时间真是如坐针毡也似,好在师映川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师倾涯的心思,便道:“出去说。”当下就走出房间,宝相龙树立刻紧随其后,而师倾涯听到父亲发话,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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